衣服、鞋子，甚至是面部的表情，顾彤没有一样是能够想起来的。
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好像那一段的记忆，被人抽去了，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
即便是她自己，都感觉到了浓烈的错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熙眼中一亮，赶忙道：“是不是想不起来了！这回你信我了吧，你的记忆出问题了……”
她的记忆？
濒临死亡的时候！
她能够记得秋雪当时的样子，恶毒的嘴脸，得意洋洋，还有诸多嘲笑她的话语。
可是偏偏，到了那一段！她却产生了间接性的空白。
顾彤抿了抿唇，平声道：“不确定！”
她从来不是一味固执己见的人，若是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她肯定也会在第一时间改正，或是究其原因的。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要她自己发现问题。
夏熙明白这一点后，差点没一头把自己给戳死了……
早知道顾彤这么好说服，她何苦绕了那么一大圈，废了那么多的心血呢，还绞尽脑汁的，试图想用丁素珠的事情，激起她的回忆，到最后，还不如一个问句，来个更为实在。
果然……
顾彤就是那种需要自己想明白的人！
否则，你说什么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夏熙捂着脑袋，欲哭无泪，道：“那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情，使你现都耿耿于怀，或是没有头绪的！”
顾彤皱了皱眉，想了想道：“我的腿，我的舌头！”
“啊？”什么意思……
顾彤平声解释道：“寒殇因我而伤！我被驱逐回国，可自从回国以后，我就失去了腿，没有了舌头，只能靠氧气瓶度日！可是，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日寒殇并没有伤我。”
寒殇，是这辈子都不会伤害她的人，任何的苦难全都会自己吞到肚子里。
即便是险些被她杀死，也不怪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所以，若说寒殇伤害了顾彤，即便是夏熙都不会相信的。
顾彤垂下了眼皮，平声道：“所以，我至今都不知道！究竟是谁伤了我，我参不透，想不出其中的阴谋！”
失去舌头不可怕，失去了一双腿，她就等同失去了战斗的资本。
再也无法找出伤害厉焱的罪魁祸首了，只能自己一个人在黑暗中死去，甚至被人泼了一身的脏水，也无法洗去冤屈。
夏熙瞠目结舌，仿佛被顾彤的话震惊到了一样，她瞪圆了双目，道：“你是说，你差点杀了寒殇，还被人砍了腿，拔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