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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寂在家“寻死觅活”的下午,学校正式下达了通知,要求老师组织登记确定每一个班的人数,以及校庆服装所需要的不同尺码数量,同时,不管有没有企业家支持,学校发布了声明,一律免费。

第二天来上学的花寂听说了这个消息,啼笑皆非。

更是为自己莫名受到的委屈而沮丧。

对她而言,这个消息就迟到了一个下午而已,或者说,自己为什么要提前向家里人提起这个事情呢,嘴巴就有那么快吗?

昨天花寂没来学校,缺她的尺码,小组长特意来登记她SML,还是Xl?

“你买衣服多大码,你自己不知道吗?”

这问题把花寂问尴尬了,她从来都是穿姐姐淘汰的二手衣服,极少买过衣服,哪里懂得分辨这些?

“Xl肯定不是。”组长先替她排除了一个。

花寂也不是最瘦的,自然S也不是。

“我不知道是M还是L。”花寂很犹豫。

出乎花寂的预料,小组长似乎理解她的不解。

“我有时候M码也能穿,L码也可以。不如你想想你以前穿M的话会不会很嘞。不然,我看看你的衣服,后面标签…”

花寂身上穿的衣服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标签,她慌忙躲开了,果断蒙了一个L,不管怎样,大了总比小了穿身上不舒服好。

小组长这才放过。

花寂不由得叹了口气,像躲过了什么麻烦一样,此刻才觉得落座安稳。

这么敏感而脆弱的心,缘由在“穷”。

可花寂从来没有怨恨过自己家“穷”这件事,没有怨怼过自己家朝着姨娘“衣来伸手,嗟来之食”的窘境。

她只是很伤感,家里面好像没有“爱”。

不过,一扇窗关闭了,还有另外一扇窗打开。

课间,经过前门,走过她位置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人随口提问,为什么昨天没有来上课。

苏娅问过。

王雷问过。

程献问过。

张文丽问过。

连之前那个提醒他《爸,我回来了》的江同学,也问了。

这让她觉得自己还有人关心着。

当然,她没有说出实情,就含糊其辞讲家里有事敷衍过去。

哪怕只是这样浅浅的关心,变足以给予她一份甜。

她生出了自责和后悔的心,埋怨自己竟然轻易地沉浸在恶魔的语境里,做了糊涂的事情。

如果当时她顺利地告别了人间,便不知道还有人挂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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