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行驶到一个小站停了下来，新上车了一些旅客。
石开他们乘坐的火车是慢车，每一个小站都要停车，且总是上车的人比下车的人多。
故而后上车的人多数是没有座位的。
站在杨柳身边的一个中年瓦刀脸妇女和杨柳商量要搭个边。她叫杨柳往里边靠靠，给她腾出一点位置叫她能搭个边坐一会儿。
杨柳犹豫了。不是她不想给那个女人搭边，而是这两个人的座位，坐上三个人的话，就是人和人之间身贴身了，而她身边是石开。
“杨柳！往里边靠一靠吧！”石开提醒她。
“嗯，”她答应着，也不敢看石开，身子往里边靠过去一些。奇怪的是，她的身子竟然没有触碰到石开。
“再往里些。”石开觉得她腾挪的少，那个妇女还是没法坐下来。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行个方便还是对的。
她于是又往里边挪挪，结果身子在还是没有碰触到石开。
于是好奇的扭头望过去，发现石开将他自己的身体紧紧贴着火车皮，身子也像是缩了骨一般，锔在一起，那样子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了。
“噗！”杨柳忍不住笑了，“你不用那样坐着，往我这边靠靠，放松放松。”
长途旅行，这样坐着怎么行？
杨柳身边的女人已经坐了下来，杨柳想挪回去身子已经不可能了。接下来的行程石开就那样紧绷着坐着，那可是太遭罪了。
于是一边叫石开往她这边再靠靠，她自己也往那个女人那边靠。
杨柳光顾着给石开让地方了，忽略了她身侧搭边的女人。
只见瓦刀脸女人“腾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杨柳的鼻子，怒不可遏指责道：
“我说你这个姑娘真是太隔眼了！我要搭个边你老大的不满意！勉强腾挪出一点位置，又要拱回来，你也太自私了！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太自私了！”
杨柳起初一脸懵逼，反应过来就是反唇相讥了。
“别拿你那破手指着我！我做错什么了？这是我花钱买的座位，我没有义务给你让座。给你搭个边就不错了，你还想得寸进尺怎地？难道还想要叫我站着你坐着？真是想得美啊！”
“看看！说实话了吧！还花钱买的座位？啧啧啧！你不想叫我搭边就明说，别用你的臭屁股拱我！”
“你骂我？好啊！你骂我！”杨柳扑过去就要打那个女人。
石开赶紧拽住杨柳。将她推到里边他坐的位置上。
那个女人此时一屁股坐到原先搭边的位置，说着，“我今天还真的不信邪了，我还非搭这个边不可了，我看谁敢给我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