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又一下。
一次比一次有力道。
一次比一次更残忍。
而，我的力气，也在渐渐的退散。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口干舌燥。
当我丢掉衣架的时候，我很明显的感觉到，我的手在颤抖。
隐隐作痛。
直到我灌下了满满一杯凉白开后，才感觉身体好受了许多。
苏雨仍然在哭泣。
就连她看向我的眼神，也充满了怨恨。
一遍一遍的骂我是坏爸爸。
但，我根本就没有管苏雨。
至始至终，我的视线，都平淡的注视着艾宁宁。
没有哭泣，没有挣扎，也没有呐喊。
不管周围发生了什么，艾宁宁都紧紧的把艾可乐抱在怀中。
一言不发。
许久，艾宁宁才缓缓起身。
眼眶中的那轮黑眸，也死死的汇聚在了我的身上。
没有过多的言语。
没有多余的动作。
有的，只是沉默。
我很明显的发现，艾宁宁的眼神，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那是怨恨。
那是憎恨。
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好一会后，艾宁宁牵着艾可乐，走向了门外。
苏雨见艾宁宁要走，急的大哭。
她哭喊着，死死的攥着艾宁宁的衣角。
但，艾宁宁没有管她，她推开了苏雨，重重的关上了门。
见状，我起身，走向了苏雨，想要给予她安慰。
可就在我快要抱到苏雨的时候，她猛地拍开了我的手。
“你走，你走开！爸爸，你为什么要把妈妈赶走，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你知不知道妈妈有多想你！”
“妈妈买了房子就来接你了，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走！”
苏雨揉着眼角的泪痕，数落着我的不是。
至始至终，我都站在一旁，俯视着苏雨。
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苏雨，她已经八岁了。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女孩子了。
再加上家庭不和的缘故，苏雨比任何一个同龄人都要早熟。
而，她承受的痛苦，也是常人无法能够想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