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闯祸!”堂屋中,坐在椅上的中年男子厉声呵斥着。
百生跪得腿都有些麻了,脖子也被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直不起来,可脸上却还带着一种不忿的神情。
那中年男子正是他的父亲――百花开。他生平最怕的人就是父亲,所以他虽有些不忿,不过还是不得不乖乖地听训,甚至连个屁都不敢放。
百花开又斥道:“你当齐彩是好惹的?你当人家手里那把天虹剑是废铁?人家若找上门来,你让我怎么办?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坐在他身旁的百千琛忽道:“也不能全怪万生,千面探和我报过了,是那齐虹紫品行不端,后又想暗箭伤人,所以才会……”
百花开忽然轻叹一声打断他道:“你当时若在场,一定能处理得妥当些的。”
他说着又去看百生,一转头间,眼神也从慈和变得有些严峻。
百生抬头瞥了眼父亲,终于忍不住道:“动手的又不是我,我都让那齐虹紫走了,是哥哥的护卫下手太狠了。”
百花开冷冷道:“哼,护卫下手若是不狠,你现在还有命活吗?”
百生哼了一声,他终于直起了脖子,声音也变得硬气起来:“那齐彩若是找上门来,大不了把我这条命陪给他就是。”
百花开气得满脸通红,嘴里接连几声“你”,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百千琛向百生喝道:“闭嘴!”
可百生声音反而更大,更硬气,接着又道:“那齐虹紫毕竟还活着,难道我这条命还会不够赔?”
齐虹紫还活着?――
实际上,不止齐虹紫,就连他手下的那几个家丁,也都还活得好好的。
当时在八方客栈,他们冲到婉若身边时,眼睛立时被一道银光晃得有些睁不开了,他们都知道那是婉若手中短刀发出的银光,也都知道那一刀是砍向他们的,那一刻他们无疑都已尝到了死亡的滋味,可他们却没死。
因为他们也都像齐七一样忽然飞了出去。
婉若收刀,看向郭长歌道:“表哥!你为何要救他们?”
这一次,她终于看出是郭长歌以隔空掌力将那些人击飞。
郭长歌道:“那个姓齐的罪不至死,他这几个狗腿子更是无辜。”
婉若哼了一声,悻悻坐回她的位子。
百生看着狼狈不堪的齐七,又道:“齐公子,我劝你还是快些走吧。”
齐七和他几个手下艰难地站起,互相搀扶着,才勉强能站得住。齐七狠狠瞪着百生,他虽狼狈,语气却还极为嚣张:“这里可是石州,是齐家的地盘,你哪来的胆子,敢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