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莽夫侯爷 (1 / 4)

廉书荣眼看着田磊像是一具尸体一样,毫无配合地被侍卫们抬上车,自己嘀咕:“失去亲人,又失去了相依为命的伴侣,年老心死,也许对他来说,死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虞青凤听到了廉书荣的碎碎念,忍不住回怼:

“死是一件最无需着急的事情。也许田磊前面五十年一直在积攒运气,这次度过了这道坎儿,他还能再寻得知己爱人,爱好事业,在往后的三四十年里过上此生最为幸福惬意的生活呢?活着,才有可能。”

“可他已经年过半百……”

“人只能活一次,别说是半百,就是一百岁也得努力好好活下去。”

廉书荣无话可说,仔细琢磨了一下,心悦诚服地给虞青凤竖了个大拇指,再小小泼一点凉水,“行,那你赶快想想你那个三日之赌约如何取胜吧。”

进了溯州城,车队朝镇远侯府而去。

溯州城规模不小,要论最为气派的庭院,镇远侯府若是自称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毕竟是十年前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大雍朝的大功臣,陛下封赏的侯门贵族。在溯州,就连知府大人都要鞠躬礼拜。

门前的侍卫进去通秉,也不知道是大理寺侍卫没说清楚,还是侯府侍卫没听明白,总之这么一通秉,就秉了一炷香的时间。

终于,侯府大门敞开,一名中年女眷带领着身后的管家侍从迎了出来。

廉书荣愣了片刻,这才下车。很显然,他一时间没认出来这女眷是谁。下车了,说明认出来了,应该就是他的表姑。

虞青凤与裴无厌下车,站在车前观察议论。

“看穿着打扮,这女子地位不低,应该就是廉书荣的表姑,侯府女主人。可是看她唯唯诺诺没什么气势的样子,又像是女掌事管家。”

虞青凤实话实说,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如果这女子就是表姑,那么非常遗憾,表姑过得不好。

裴无厌小声附和:

“应该是侯爷夫人,据我所知,镇远侯的夫人没有封诰,陛下曾经提过,但是镇远侯婉拒了,说是夫人出身不好。可想而知她在侯府的地位,在镇远侯心中的分量。”

“她是廉大人的表姑,也算出身不好吗?”

“廉书荣的父亲可是上一任光禄寺卿,镇远侯还是大将军的时候便狂放不羁,酒后吐真言,把光禄寺太仆寺贬损得一文不值。”

“懂了,自恃是军功赫赫的大英雄,就瞧不起后勤部门。”虞青凤又眺望气派大门里面,咋舌道,“不光瞧不起光禄寺太仆寺,大理寺也入不了镇远侯的眼,难怪他没有出来亲自迎接。大人,要不让廉大人自己住这儿?”

“怎么?你还会怕受气?”裴无厌指了指虞青凤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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