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还在想席越的问题，想着想着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或许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的原因，她真的梦到自己变成了小女孩儿，背着几乎有她大半那么大的背包，坐在面包车里。
周围一片黑，没有别人，没有司机，只能看到周围的风景在不停后退。
车子一直往前开，直到到了边境地界，有个人嚎了一嗓子，“小姑娘，到地方了，前面坐船，你自己小心啊。”
林凌看到小小的自己面无表情地从车上下来，那么小，穿的不是带蝴蝶结地小皮鞋，却是带着铆钉地马丁靴。
无人的路上，离开的面包车卷起满天风尘，小林凌在原地安静地等待着，手里紧紧握着什么，林凌想靠近看清楚，头却突然疼起来。
疼痛从梦境一直蔓延到现实，猛然清醒才意识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天已经大亮，吕涵坐在电脑前。
林凌揉了揉疼得要炸开的脑袋，问道：“涵涵，你在干嘛？”
吕涵转过身，“醒啦，都快十二点了。”
她扔给林凌一瓶奶，“先喝点垫垫胃，别犯了胃病赖我，我可惹不起你家那位。”
林凌笑嘻嘻地凑过去，“说了我保护你。”
她的目光挪到电脑上，“你在这看什么呢？你就这么爱看别人骂我。”
吕涵没好气，“谁敢骂你啊，自己看吧。”
电脑屏幕上是一连串的官方公告，一排排网名看得林凌脑仁疼。
她闭上眼睛喝牛奶，“麻烦吕大小姐翻译翻译。”
吕涵翻了个白眼，“从昨晚开始，网警出动抓了几十个骂你骂最狠的和恶意p图的，并且直接发公告，网络并非法外之地，再有人犯，有多少抓多少。”
“啧啧，真魄力。”吕涵感叹道：“刚抓人那会，那叫一个群情激奋。不过后来林清主动拍了视频，表示自己目前安好，剧组发生的事纯属意外，还主动承认地上的血是先前准备好的血包，是剧情需要。”
吕涵想着林凌应该会想看林清道歉的视频，放出了声音，“就是这个，她还跟你道歉，说因为意外让你被她的粉丝网暴。我真好奇到底是谁这么强大，这是怎么做到的。”
吕涵一向慕强，这么强大的人不认识认识太可惜了。
视频里，林清面色红润，面带微笑地诉说着事情经过，末了站起身对着镜头鞠躬，对林凌道歉。甚至主动说出自己是养女的身份，所以不存在林凌和她之间的什么真假千金之争，因为她才是假的。
林凌可算知道为什么吕涵说这背后的人强大了。
让林清主动承认自己是领养的，向林凌道歉，这就相当于将她的全部谋划一脚踩碎，连渣渣都没给她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