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江南的商人……
容谣心中有了数。
她站直身子,抓住萧廷修的衣袖,娇笑道“长安物贵,公子初来乍到,住宿便要花费不少银钱。不如公子去我家住,不仅能省下住宿的银子,我还能给公子做向导。”
萧廷修睨着她。
女人眼中满是,实在叫人恶心。
他不动声色,“好。”
容谣浑身的血液都燥了起来,垂涎三尺地打量过萧廷修的腹下三寸,迫不及待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她在城郊有一处别庄,里面专门豢养她的男人。
她领着萧廷修登上马车,飞快朝城郊疾驰而去。
苏酒目瞪口呆。
她本以为需要费一番周折才能引诱容谣上钩,可是……
容谣她到底是有多饥渴?!
顶楼,徐暖月微笑,“师父就不担心萧公子被容谣诱惑?”
晓寒轻笑得妩媚不可方物,“他今儿出门前就被我榨干了,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了,我就不信,容谣的身段和技术能比我好。吃惯了精细佳肴的男人,又如何咽得下粗制滥造的野菜?”
徐暖月悄悄撇嘴。
师父这份自信,她大约永远学不会。
二楼,苏酒打算去给萧廷琛报信。
可是刚推开门,就看见白衣胜雪的男人立在门前。
气质清润,面容清隽恰似山涧明月。
正是容徵。
她后退一步。
容徵跨进门槛,随手掩上屋门,“又在谋划什么?”
苏酒不语。
容徵轻笑,“先是在长安散播谣言,离间我父亲和皇上的关系,再是利用摘星台诬陷我父亲……如今,是打算从我姐姐那里下手,彻底整垮容家?”
初春的阳光洒落满屋。
他站在光中,清减消瘦,苍白羸弱。
抚了抚宽袖,他轻声“苏妹妹,你是要逼死容家,还是要逼死我?”
苏酒已经稳好心神。
她在圆桌旁落座,斟了一杯茶,“我与容家势不两立,与你容徵同样势不两立。当初你赐予我的屈辱,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还给你。”
容徵盯着她。
他看错苏酒了。
昔日温婉娇弱的小姑娘,如今像是带刺的玫瑰,连触碰都很难。
还是说,她其实一直都是这种心性,只是当初在他面前刻意隐藏了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