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额头划过黑线，他擦了把汗，心中对这剑尊和那阿玖的关系已然有了基本的了解。
看来这阿玖成为剑尊大人正式的入门弟子，恐怕也是迟早的事情。
他叹口气，这妖也入了剑宗，还成了剑尊大人的徒弟，这……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都被这剑尊做完了。
“比试继续！”
掌门微微正了正脸色，高喝一声。
下方的长老们领了命，安排那已经彻底愣住的冯志改为他日再比。
染玖坐在位置上，静静地等待着轮到她自己的比试。
时不时总感觉有哪里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有些不自在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但似乎根本没有人在看她。
染玖望向了最高位的那个白衣男子。
对方今日没有束发，只是随意地披散在肩上，白色的衣诀随风飘起，那张精致的面容没有多余的表情，他似乎一直在垂眸看着比试台上的一切，平静又从容。
都说他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其实更像是落到人间来的仙人。
染玖内心感慨万千，叹了口气就移开了视线。
这样的人若是因为劫数陨落了，那上天也太过不公………
待少女转过头去时，男子才抬眸，视线紧紧地黏在她身上一般。
少女的一举一动，所有表情，都落在他的眼里。
“掌门，这届的弟子资质如此平庸，你是如何选的人。”
相离清冷的声音响起，让掌门微微一愣。
资质平庸……？
他皱了皱眉毛，“剑尊大人，这届的孩子都是顶尖的好苗子啊……您悄悄那个火灵根的……还有这位……哪一个不比……”
哪一个不比那平庸无能的狐狸好了？
男子的目光渐渐落在了他的身上，却在那瞬间，掌门像是感到了一座永远无法攀越的高山，径直压在他的背上，整个人像是溺水一般，要不是坐在木椅上，他现在一定已经跪下了。
“剑…剑尊……大人……息怒……咳啊……咳咳咳……”
终于在他几乎承受不了，像是要爆体而亡一样的时候，对方收回了那股威压。
“掌门，你已经活的够久了，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么。”
那个如山间泉水叮咚一般悦耳的声音，落在死里逃生的掌门的耳朵里，只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他深吸一口气，朝对方恭敬地拱手，“……多谢剑尊大人的教诲，老夫一定谨记于心。”
相离淡淡地望着少女的方向，抿了一口茶。
这群人真碍事，何时才到她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