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撑着下巴，坐在浴池的边上，视线一直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染玖头皮发麻，抱着瓶子背过身去，慢吞吞地脱掉那件黑了吧唧的衣服。
后方的人啧了一声，染玖甚至没看见一滴水花溅起，少年已经凑在她面前。
然后把她拎起来，视线落在某处。
“……嗷嗷嗷嗷嗷嗷嗷！？”
染玖的脸迅速涨红，小短腿在空气里不停地乱踢着。
俞似乎根本不懂什么叫羞耻，歪着脸盯了好一会，“不一样……看来你是雌性啊。”
如果现在有根绳子，染玖一定会马上勒死自己。
啊不对，要先勒死面前这个臭不要脸的小变态，然后再勒死自己。
啊更不对，她根本打不过这个变态。
所以她还是好好活着吧，嗯，对。
于是染玖干脆就装死不动，她已经不想再看那人的脸了。
“好了，洗吧。”俞将她放下，但是染玖很明显地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满意的神色。
这个眼神一定没什么好事。
她内心滴着泪，因为对方一直在旁边盯着她，所以洗的速度也加快很多。
俞上上下下看了她好一会，才稍微点点头，丢出一件和他身上的军装颜色一样的宽大衣服。
“穿上。”
染玖完全不敢反抗，扯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但它太大了些，穿着更像条肥大的裙子。
脸和头发都清洁干净之后，小小的女孩露出原本带着稚气的姣好面容，俞非常满意。
这样的脸蛋生下来的孩子应该也很好看。
染玖要是知道他有这种“三年血赚死刑不亏”的想法，就会……喔她也做不了什么，实在太弱了。
“嗷。”
她伸了伸有些超过她手臂的宽大袖子，一脸“我已经穿好了”的表情。
“嗯，乖。”俞轻抚了抚她的脑袋，忽然一顿，“该给你取个名字才行。”
“但是人类都该怎么取名……”
他皱了皱眉，沉思了好一会，对着旁边的操作系统输入了指令。
“系统若蕾格4.5接受指令，下午好，俞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半透明的面板内出现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女孩，机械地回应。
染玖歪着脸，惊奇地望着若蕾格。
［系统你看，她也是系统，你们该不会是一家的吧］
［呵，本系统比她优秀多了，她就是个看起来很先进的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