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烟啊。”
就在房间里气氛箭拔弩张的时候，柯美玉端了一盆切好的水果走了过来。
温婉大方地端在桌子上，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小烟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我，我也确实是给你的女儿拍了照片，但是当时拍照片只是为了作个纪念。虽然这个孩子……来历不明，但好歹也是你的孩子。”
宁烟冷笑了声，一只手拿起戳水果的钢叉，对准了柯美玉的方向优雅地扬了扬。
“啧啧，说得真好听，不就是为了想留着继续刺激我吗？”
柯美玉这种极品老白莲，还别说，演技这么好，真的还是能骗不少人。
特别是她渣爹这种眼瞎的直男。
在她母亲去世不到一个月，宁长国就带着这对母女光明正大登堂入室了。
宁长国总是一再重复着这句话。
“小烟啊，你妈咪虽然死了，但小婉的妈咪人很好，她会真心将你当女儿看的。”
而柯美玉，也的确在他面前对这个大女儿扮足了慈母的形象。
但只要宁长国不在家，柯美玉就唆使家里的仆人暗中欺负这个前妻的女儿。
找各种理由体罚，不给她饭吃，让她在太阳底下曝晒，甚至将她关在门外几天几夜。
等宁长国回来，柯美玉却又愁眉苦脸地拉着丈夫的手，感叹自己没管好宁烟，不配做一个母亲。
“小烟啊就是太任性了，我就说了她几句，她就几天不回家，我还听说，她总和那些不良少年混在一起。这样下去，对我们宁家的名声可是不好的啊。”
这种话，说了一次两次十几次后，在宁长国的心里，这个叛逆不听话的大女儿就完全和品性恶劣的不良少女划了等号。
“宁烟！”
宁长国看着宁烟那副不正经的痞样就生气，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脸色一沉。
“实话告诉你吧，三年前那个小野种是我让人送走的。那个人也根本不是帝都的人，就是一个路过的外地人，我也没留他联系方式。那个孩子就是个孽种，说出去我都丢人。”
“当时和你说这个小野种死了，我也是为你好。”
宁烟手里的钢叉收了回去，慢慢地叉进桌子里。
她的手指蓦然攥紧，唇狠狠地咬着，几乎咬出血来。
没什么答案比她现在听到的更让她感到心寒。
柯美玉这样对待她的孩子，还拍了照片，居然是她的亲生父亲默许的。
呵呵，她的亲生父亲啊。
宁烟低下头，手慢慢地握成拳，极力不让他们看到她心里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