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vin愣了一下：“就不能都保吗？”
“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再耽搁下去，很有可能两个都保不住。”医生语气很急，眼底更是带着抹严肃。
Gavin垂在身侧的大手不断收紧，他抬眸望了眼手术室方向，似乎这个选择对他而言同样不易。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孩子对慕初秋而言意味着什么。
她宁愿不要一切也要这个孩子。
可，同样的，他宁愿不要一切，只要她。
“保大人。”他沉声开口。
“好，请你在这上面签字。”医生将单子递给他。
Gavin拿起笔，只觉得格外的沉重，匆匆写下自己的名字，看着医生再度走进手术室，他整个人脸色都有些苍白。
＊＊＊＊＊
当天晚上，南城。
程韩声色紧张的推开别墅卧室的门：“少爷，在追查云惜颜行踪的过程中，发现了少夫人的消息。”
闻声，席景深猛地从沙发上起身，根本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声线有些不稳：“她在哪儿？”
“少爷，你先喝点水！接下我说的话，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程韩看着他，突然有些不忍心。
程韩越是这样，席景深体内的那股火越是忍不住，一把揪住程韩的衣襟，冷声命令：“说！”
程韩嘴唇轻颤，看着席景深欲言又止，最终他眼眶泛红的将头低下，“少爷，您请节哀！”
“你什么意思？”席景深揪着他衣襟的大手不断收紧成拳，手背上青筋冒起。
程韩拿出一叠资料递给他，眼里含着层薄雾，说道：“少夫人和萧尧离开C国之后去了G国，就在今天，少夫人・・・・・因为产后大出血，死了，一尸两命。即使当时有云惜颜为少夫人提供血液，但依旧没能将少夫人救过来。这是我收到的最新资料。”
一尸两命？
这四个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刺进席景深的胸口，让他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
他一把抢过程韩手中的资料，颤.抖着双手将它们一一摊开。
是慕初秋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的躺在手术台上，还是孩子没有呼吸般全身发紫静静躺在哪儿的照片。
“少爷，请节哀！”程韩看着那些照片，伤心的低下头
席景深手一抬，猛地将所有的资料扬洒出去，所有的情绪在程韩的这一声“节哀”中，完全爆发。
他情绪不能自控，双眸赤红如火焰，音调尖锐了几分：“节哀个屁！谁要节哀！你以为搞几张合成的照片就想骗我？我有那么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