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划破脸庞，如掉线的珍珠往下落。
程恋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
原来，奶奶之前说的是真的，她前脚刚走，后脚就让宁妖住了进去。
“宁妖，你在跟谁讲电话？”
奶奶微弱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进来。
她被吓到般，立马挂了电话。
“妈。”宁妖看到程老太过来，紧张的都有些结巴，“没、没谁。”
熬了十几年，虽然老太太终于松口，承认了她的身份，让她住进家里。
但是，她看得出来，老太太还是心疼程恋寻，想把她接回来。
“是不是寻儿？你把话筒给我。”
程老太杵着拐杖过来，脸色黑沉。
“妈，不是她。”
宁妖不愿意把电话给她。
“给我！”
老太太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
宁妖无奈，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话筒递给她。
“寻儿，是你……”
老太太接过话筒，刚贴在耳边，就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宁妖一看老太太的脸色，心里偷着乐。
“妈，我都说不是程恋寻了，是打错电话的。”
肯定是程恋寻自己挂了电话。
“打错电话的，你骂人家干什么？”程老太喝斥她，“你让开。”
宁妖黑着脸，挪到旁边。
原来老太太听到了。
程老太在电话旁坐下，翻查着刚才打进来的电话号码。
本地的座机。
寻儿除了家里人，和一号别墅那位走的最近。
璐绫中午跟她说，寻儿回魔都了，她肯定在一号别墅。
她立即打回去。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程恋寻一跳。
布满泪花的小脸，凑到电话前，看到七号别墅熟悉的座机号，她哭得更大声了。
不想去猜，这个电话是宁妖打回来骂她的，还是奶奶打的。
铃声一直在响，她没接，越响越哭，越哭越凶。
她不懂，奶奶到底是疼她，还是不爱她了。
明知道她和宁妖合不来，就算她当初不走，宁妖住进去，她也会被排挤走的。
奶奶是真的不要她了。
*
卓鼎丁下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