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啸难道不知道，他的眼神很吓人吗？
静默好几秒，他没再说话。
在他的眼神高压下，程恋寻尽量不结巴的说道：“请问有事吗？”
“没什么事。”卓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一直低着头看向地面，浑身紧绷，似乎真的很怕他。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不等他首肯，她说完就又转身。
“站住。”卓啸再次道。
“……”程恋寻见鬼似的眼皮直抽搐，不情愿的停下。
他都说没事了，还让她站住干什么？
卓啸没再绕到她面前，凝着她背影道：“军训也结束了，你对自己教官满意吗？”
程恋寻听得一头雾水，这算个什么问题？
就算有意见，她敢说吗？
就算敢说，肯定也不会对他说的。
“很满意。”她如此道。
“真的很满意？”卓啸反问。
程恋寻心里已经将他当成了神经病：“当然是真的。”
他问这些有什么意思吗？
搞不懂，也不想去搞懂，只觉得他很奇怪，非常奇怪。
他要是再不放她走，她就要想办法呼叫卓哥哥了。
正这样想着，前方门帘掀动，她心心念念的卓哥哥，就走了出来。
许是她炙热的目光太过于期盼，卓鼎丁出来就偏过头，看到了他们。
他们两人都站着不动，卓啸在她身后跟尊门神似的沉着脸，一看就有情况。
“大哥这是在审查学员？”卓鼎丁微笑着走过去。
程恋寻暗松一口气，还好卓哥哥来了，不然卓啸的高压她就要顶不住了。
“没有。”卓啸也微微一笑，“随便问问。”
程恋寻嘴角抽了一抽，他当真是随便问问，随便的让人一头雾水。
“你走吧。”卓鼎丁对程恋寻道。
“是！”程恋寻得了释放令般，右臂一抬敬了个礼，小跑着一溜烟逃走了。
“我又没把她怎么着，你用得着这么警惕吗？”
程恋寻被放跑，卓啸并没有拦着，但他对卓鼎丁有点小意见。
自己弟弟的女朋友，他关心关心而已。
“小心驶得万年船，大哥是老船长了，比我会开船。”卓鼎丁意有所指道。
卓啸不接他的话茬，话锋一转转移了话题：“你确定下午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