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接过锦囊，里面是一包药粉。
“大哥，这药粉做什么用的？该不会又是另一种孕蛊吧？大哥，如今有了惠儿，怀孕之事，还是顺其自然。若是再借孕蛊怀孕，我的命都不保呢。”
“这不是啊妹妹。这是西域人最爱用的调情散，一点点，一点点放在熏香里就够了，明白吗？”
“调情散……”
“那个……有些话当哥哥的时候不好问出口，只是我也早就听闻说亲王一向清心寡欲的，这府里的子嗣才这般少。女眷也少，子嗣还少，这话就是属实了。”
年氏也一听这话就脸红了，作为四爷女人自然不好说关于四爷那方面冷淡这方面的话题，更何况是和自己的哥哥。
想一想跟着四爷这么多年，他的确很少跟她行周公之礼，即便他真的对她是很好，又狠狠地宠着，但若不是他有特别需要的时候，是不会和她行周公之礼的。
而且自从生下福惠之后，四爷更是没碰过她。年氏已经习惯四爷对这方面的鲜少所求。
但又听说陆氏常有留宿正院儿，却也不知他们之间是坐着下棋呢还是畅谈到天亮的相处模式。
这种事她肯定是不好打听，即便打听奴才们也不会说。
年羹尧看年氏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外面传闻非虚。
他便笑了笑道:“想来之前你若不是借助孕蛊还怀不上孩子。大哥知道，亲王不好女色是真的。对于大哥这种粗人来说，禁欲系这种事是无法理解的。或许，亲王他最爱的并不是女人。”
年氏定了定身道:“但是大哥，这种调情散，在宫里是明令禁止使用的。而且我也不想用这种东西。”
“大哥不是让你现在用，这过日子，总有起落，万一将来的有一天，你与亲王有什么不爽利的。用它可以挽回局面。收着吧，有备无患。好了，大哥还要去亲王那里办正事儿，你好好的，别胡思乱想，养好了身子才好生养。”
年氏浅笑点点头，将年羹尧送到门口，随后看了桌上的锦囊一眼，还是好生的将它收好了。
大哥说的对，或许……或许以后有用。
但真的有用的到的时候吗？
若是真到了要用这个东西的时候，是不是四爷和她的情义就一惊所剩无几了？
心里突然就莫名有些慌。会到那一天吗？
她心里觉得不会，却偏偏有些发慌，这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
送走了年羹尧，锦儿这才走进来对坐回到软榻上的年氏说了武氏的事情。
“主子，今晨奴才看到了一件事呢，不知道武庶福晋今儿是怎么了，一大早叫了筠府医来，然后主仆三人还去了陆姑娘那里，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奴婢完全猜不出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筠府医看不好的疑难杂症，陆姑娘会帮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