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安安静静的，乔楚耳边是男人胸腔里发出的砰砰声，头顶还有他沉稳的呼吸声。
姿势太过紧密，她想要抬头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都没办法。
最后只能开口问：“你不会骗上了床，就直接打算睡觉吧。”
战天臬：“……”
“战天臬你不会真的睡着了吧……”
乔楚挣扎着要起来，肩头一紧，被他用力按下，她又跌了回去。
“这么没耐心？”
乔楚：“……”
“邢峰来找我，和我说的是工事，还有一件事，你以后应该也会知道，今天你既然问了，告诉你也无妨。”
果然有事……
“是关于姜浩的。”
乔楚一愣，“你不是说姜浩在医院里吗？救回来了吗？”
“确实是救回来了，只不过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不醒，还中了枪，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
乔楚愣住，身体僵硬。
抬起她的下巴，战天臬低眸，看她呆滞恍惚的女人，抿了抿嘴角说：“找了最好的医生，抢救了十几个小时，有了心跳，但是人还躺在重诊监护室里。”
“意思是……随时可能都有生命危险？”
“理论上是这样的。”
乔楚说不出话来了，心里一阵一阵难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明明这家伙她不待见，甚至两人的开始也不愉快。
战天臬摸了摸她的小脸，“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看他。”
“嗯……”
乔楚说不出话来，只能这样应一声。
接下来，辗转反侧，她几乎睡不着，心绪一直在神游天外，甚至还想，如果不让姜浩淌这趟混水，那他现在也不会这样。
“这事你没错，不要胡思乱想。”
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战天臬开口说，“这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没有事，事情说不定会朝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他在她头顶落下一吻，“你救了你的两个同学。”
……
第二天一早，战天臬就带乔楚来到了ICU，她隔着窗户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半响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之后，乔楚才收回视线，“姜浩的主治医生在哪里，我想和他谈谈。”
战天臬侧目，“要谈什么？”
“了解一下姜浩的情况，大哥，你带我去找找医生。”
战天臬以为她心里还有愧疚，便点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