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意将一打照片强硬的塞进她的手里，嘲讽的笑容中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感。
沐言笙有些不明所以，她将手中的照片一张一张的看过去，都是周卓清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不明作用的透明软管，额头青筋暴起，面色狰狞可怖。
最令人心生寒意的是，站在他旁边手拿一分材料的男人，他的白色长褂上减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面庞却恍若被一层冰霜覆盖，神情淡漠到无动于衷。
最后一张是周卓清被泡在不知名的透明溶液里，双手搭在胸前，神色安详。
——如果不看他交握的双手下被剖开的腹部。
林秋意为她解释道：“作为目前最合适的母体，他现在可以算是被放在一个大型的‘培养皿’里，供目前研制出来的半成品异种病毒繁殖。”
“他现在，还活着吗？”
说实在的，猛地看到这样一组照片的时候，沐言笙还是感觉很瘆得慌的。
特别是最后一张，周卓清的腹腔被剖开，里面的内脏清晰可见，整个溶液却干净到没有一点血丝。
他皮肤的颜色也苍白到奇怪，好像浑身的血液已经被抽干一样。
明明是这样残忍的对待，他的神情却无比的安详，嘴角隐约上翘，看的她寒意不住的从心头往外冒。
“当然。不过他还算比较幸运的吧，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意思，自然也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她看到周卓清的时候，差点没有被吓得吐出来，回到住处还缓了好几天。
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天的队友，而且还是她的追随者。
再回想，已经没有第一眼见到的惧意，但是心中还是有着淡淡的悲凉。
如果不是他已经有了空间异能者的实验体，现在躺在“培养皿”中的会不会就是她？
从那时起，她就切断了对秦齐的念想。
这样的男人太过冷漠。
只是当她看到他将姜心羽照顾的无微不至，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宠溺时，不甘和嫉妒一瞬在她的心里爆发了。
都是她抢走了她的一切。
她发誓，绝对不会让她这样好过下去的！
“你以为秦齐每天带你去的实验室是他真正做实验的地方吗？那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他真正的实验室是在安全区中心的一座地下实验室，那里有身体达到指标的普通人，各系的异能者乃至丧尸，供他做人体实验。”
沐言笙只是轻微的皱了下下秀气的眉头，完全没有林秋意想象的崩溃的样子。
她阴森森的开口：“不然你以为你昏睡的这些天他在做什么？衣不解带的照顾你吗？别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