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将她从梦中拽了出来。
手上的薄茧划过她柔嫩的掌心带来异样的感觉。
“……桃华！”
沐言笙猛然惊醒，下意识的喊出那个萦绕在她脑海中的名字。
“娘娘，奴婢在这呢。”
桃华担忧的抚着她的背，“娘娘可是做了什么噩梦？”
沐言笙一瞬间感觉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她脸上的表情，乃至说话的语气都与平常无二。
不对。
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桃华，你弟弟怎么样了？”
桃华一愣，俏生生的回答：“托娘娘的福，一切安好。”
“唔……”
沐言笙垂下眼睑，敛去眼中的神色。
“就是做了个噩梦，没什么的，你先下去吧。”
沐言笙拭去额头沁出的涔涔冷汗，动作迟缓的缩回被子中。
“娘娘？”
桃华有些迟疑的问道，毕竟沐言笙现在的状况看起来是在不像没事的样子。
“你先下去。”
谈谈的语气却不容置喙。
“……是。”
桃华只得领命退下。
临走之前，她还担忧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
那团小小的人影一动不动，好像又陷入了梦乡之中。
沐言笙紧闭着双眼，大颗滑落的滚烫的泪水浸湿了薄薄的被褥。
……
“怎么样？”
男人的声音低沉，听不出话语中的任何情绪。
“陛下，娘娘她……好像有所怀疑。”
单膝跪在地上的人迟疑了些许，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虽然明明知道她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更不可能心生怀疑，但她就是觉得她完全不相信她就是桃华。
“她清醒之后，忽然问桃华的弟弟怎么样了，应该是心生怀疑，在试探属下。”
男人低低的笑了下，像是感叹。
“是啊……她这么聪明……”
怎么可能不怀疑。
他挥挥手，示意她先退下。
跪在地上的人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身前的书架上零零散散的堆着页脚已经破旧泛黄的书。
燕羽落静静的站在书架前，目光沉沉像是能够穿透书架看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