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她看起来也并不讨厌她，拒绝的时候手指也不自觉的上下缠绕在一起。
脸是绯红的，声音发虚。
明明就很开心。
秦齐单手插兜里立在客厅，脸上浮现出认真的困惑。
为什么要拒绝他呢？
突然就想起牧咏歌经常对他灌输的理念：“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她们说‘不要’，那就是‘要’。”
他对牧咏歌的乱七八糟的歪理从来都是嗤之以鼻，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也挺有道理。
秦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推开主卧的门，走了进去。
沐言笙洗漱完出来，就看见他笔直修长的身体，直挺挺的站在房间中央，什么也没做，干脆的一副等人的姿态。
沐言笙只以为他在等着洗漱，她用毛巾裹住湿漉漉的头发，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自己已经洗好了。
秦齐定定的看着她，脚步没动。
“啊对，这栋楼的供水系统没有坏，你可以冲个澡。”沐言笙用毛巾吸收着头发上的水分，完全没有想到为什么他不去牧咏歌那里洗漱，而来这找她。
秦齐沉默了一会儿，抬脚迈向浴室。
卫生间里的灯开着，镜面很干净，只有下面接近洗手池的镜片处有溅上去的水珠。
屋子里也没有蒸腾的水汽，没有一进来就能感觉到的闷热气息。
他打开花洒，从头顶斜上方的位置掉落下来冰冰凉凉的水珠。
闷闷的声音从卫生间里面传出来，“凉水？”
“对呀。”沐言笙以为他不能接受洗凉水澡这件事情，半开玩笑的说着，“末世嘛，不能要求太高，能冲个澡就很不容易了。”
回应她的又是一阵沉默，等了许久也没见男人有再说话的意思，沐言笙就把注意力收了回来，翻着从772那里搜刮出来的小说。
她整个人趴在床上，半干的头发被她随意的拢在耳后，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在空中胡乱的晃悠，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偶尔有几缕发丝垂到前面，滴落的水珠晕开了书页上的字迹，惹来她不满的低呼。
在外面翻箱倒柜了一通再进来的男人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
他冷淡着脸，去卫生间里抽了一块毛巾，包住她的脚丫，不让她乱动。
沐言笙一下子从小说的世界中抽身出来，她扎巴扎巴眼睛，不解的看向反派爸爸。
男人没有理会她的疑惑，低头认真的用柔软的毛巾一点一点擦干她脚丫上的水分，然后把它塞进暖烘烘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