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一片历史中赵桓仅继位一年零两个月就被金兵活捉过去，一直到死都没能回来。
不过现在方牧没有听说过金朝。
在新宋国外只有遗民，也就是当年生活在这片半岛的土著。
“父亲，我认为或许继承皇位大皇子有很大的希望。”方牧说道。
赵桓？
这个备受冷落的大皇子？怎么可能。
方天定一楞，手指敲击桌台，“你看错了吧，王皇后在大皇子八岁那年去世，大皇子向来不受宠，而且听说他与陛下多有矛盾，他怎么可能继位。”
虽然大宋是嫡长子继承的制度，但事实上从开国到现在从来没有一个嫡长子继承了皇位，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但方牧知道历史，如果不出意外赵桓这个北宋的末代皇帝就是老赵家唯一一个继位的嫡长子。
尽管他继承位置的理由和原因有些奇葩，但按照历史的惯性，如果没有人插手，或许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继承皇位的真的就是他。
“可他终究还是大皇子，而且是嫡长子。”方牧说道。“最重要的是大皇子的势力很弱，他与朝中宠臣没有多少联系，所以权臣会认为他好控制，武将派系会从他这里看见武官崛起的机会，而陛下也不会过于戒备他，对中立派系和其他皇子支持的敌对派系来说他其实才是最好的选择。”
正因为他不争、不强，不受宠，且又有最名正言顺的身份，所以他才有可能？
方天定最初认为小牧说的是歪理，但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歪理似乎......
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
方天定思索着，忍不住观察眼前的方牧。
这小子真的长大了啊。
“既然如此那就备两份礼，你到了开封府就分别给大皇子和三皇子每人送一份。”方天定决策道。
对财大气粗的方家来说多送一份礼算不得什么。
小孩子才做选择，世家全都选。
普通的官员当然不能这么做，但对世家来说同时投资两个皇子不是稀疏平常么。
尽管这样最后会导致他们获得的回报没有只投资一个皇子那么丰富，但对世家来说只要不亏就是赚。
方天定派人去增添采购了一份大礼，算准好时日就让方牧带上两员骁将出发了。
石宝跟随方牧在外许久，在宁海军有不少军务需要他处理，所以此次就让邓元觉和鲁智深跟随方牧一同随行。
三人与押送礼品的三十名士卒一路北上。
江南多水泽，出了江南后再继续北上。
经过梁山不远处的官道上时，邓元觉忽然停下来，环顾道路两侧，“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