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没有不好奇的，他们好奇，程牧恪也好奇。
气氛忽然沉寂，倚靠在程牧恪怀里的段天香忽然轻启朱唇。
“前些日子我碰到过一些奇怪的人。他们本身实力并不高，修为低的甚至还有武夫，可是似乎不会死。”
这时和尚又接话了。
“你这么一说，贫僧倒也想起了一件事来。上次在灵脉附近看到几具尸体，两三步的时间尸体就不见了。更有趣的是第二天我又见到他们了，不过这一次是活人。”
“真的假的。”雨声散人眉头微挑，“说的这么玄乎，也没听说过有什么能死而复生的传世功法啊。而且听你们这么说，能复活的人还不少呢。”
和尚面露迟疑，段天香也不禁皱起眉。
程牧恪抬手揉弄着她的眉心，开口道：“教中弟子并不多，倒是可以从这些异人身上下手。我们都注意到了，四大宗门也不是瞎子。”
段天香挡住程牧恪的手想要缓缓起身，却不料被对方一把按住。
“让雨声和苦浊去就行。”
白衣雨声闻言就要说拒绝，下一刻接到对方丢过来的钱袋子就只是撇撇嘴。旋即看向苦浊问道：“走不走？”
光头和尚很有眼力，起身说道：“贫僧就不打搅两位做私事了。”
待到两人离开，段天香才从程牧恪的怀中挣脱出来。
“你究竟想怎样？！”
程牧恪此刻也冷漠着脸，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说道：“你肚子里的不能留。会误大事！”
段天香面色一白，声音有些颤抖，“你怎么知道？他，可他是你...”
“住口！”
程牧恪冷声喝止了她，“神教正在上升期，语引死了但还有雨声和苦浊。神教的权柄我必须要紧紧的握在手里。”
“但你已经足以力压两人了，何必还要再拉上我。”
“不够，只有你我联手才能将他们两个压死。况且你真的以为你离开我能活多久？雨声不会出手，那和尚也会出手。另外，语引死了可不代表他的位置没有人替代。”
段天香的面色微变，“你的意思是沈念...”
程牧恪沉默以对，他不确定沈念是否有足够的决心使用堕情丝。
越过这个话题，他再次说道：“所以你需要明白自己的处境，你只能依靠我，离开我，我最多受到掣肘，而你以及你肚子里的都会死！”
“可，他也是你的啊...”段天香哀求说道。
程牧恪叹息一声，双手扶上她的双肩，低语道：“你我活着，就永远还有机会。”
只觉得小腹一阵麻痛，段天香不禁一口血喷在了程牧恪的侧脸上。她轻启朱唇缓缓道：“虎毒尚不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