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正的本源，是血色神辉。
他真正的底蕴，是修罗天使！方林扭头扫视了一圈四周，又抬眼看向了天空。
就是这个位置，当日，顾凉微头也不回地离开，将自己丢在这么一个山洞里。
那个时候，她一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吧！穿透了心脏，便是方林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伤势自己竟然还能活下来。
不过，事实却是，想让他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事实证明，方林成功地活了下来，虽然，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了。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手段，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不是么？
方林长叹了一口气，眼神里的温度在不断低下降。
片刻之后，方林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山洞，眼神里的温度彻底地消失。
“顾凉微，我们真的结束了。”
“如果再见面，没有过往，不念旧情。”
“帝炎天使彻底死在了过往，以后还活在这世上的，只有修罗天使。”
声音在微风里渐渐飘远，方林收回了目光，起身朝着远处腾空而起。
地面上，飓风掀起了风暴，悄然朝着周围席卷着。
而身后的山洞，有着一股恐怖的威压轰然降临，将山洞彻底地崩碎成了一片坍塌的废墟，烟尘四起。
这威压，是真神大圆满！……天地间，万籁俱寂。
便是地面上的几道人影，也都安静得鸦雀无声，只有淡淡的微光，亮得有些孤寂。
其中一人，一身黑色的长裙，悄然朝着四周披散了出去，仿佛一朵盛开在大地上的黑色花朵。
穆南栀！穆南栀的身侧，她的队友赫然在目，如同穆南栀一样，待在原地静静修炼着。
倒是一边的一位中年人，盘膝端坐在半空，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而在这时，在场的三人忽然都睁开了眼睛。
天边，可以看得到一道白色的流光飞速地接近着，如同流星降世。
半空里的中年人没有任何的表情，倒是地面上的穆南栀，以及她的队友，眼神都微微眯了起来。
很快，一道人影漂然而落，一身白色的军阀装一尘不染。
这正是方林！瞧着方林的样貌，半空里的中年人没什么反应，但是穆南栀和她的队友都不禁有着这徐的惊异，尤其是穆南栀！“你的头发……”穆南栀的队友忍不住开口，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方林瞥了一眼自己的发丝。
修罗天使彻底地觉醒以后，他的头发就不再是黑色，而是变成了一头雪一般的白色。
纯净的白，又像是惨白。
方林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开口，“没什么。”
话音落下，方林就看向了半空里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