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南连忙腾出手来，轻轻拍着杨文莉的后背，她把对方的手给推开了。
朱安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以为他轻拍杨文莉的后背，无法缓解她突如其来的干呕，他又拿了杯子，接了水递给杨文莉漱口。
他看到杨文莉眼眶微红的望着他。
朱安南的心突的一跳。
杨文莉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她自己用手接了水漱口。
她擦干净嘴上的水渍，在抬起头来时，眼里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常态，只是脸色略显苍白。
杨文莉看着镜子中自己，利落的黑色短发下，她的眼里比刚才多了几分冰凉的情绪。
一米见方的镜子映照着她的半身，穿着宽大T恤的她，袖子下面露出两条纤细的胳膊。
她的手臂上原本是有纹身的，在和朱安南结婚前，她把纹身洗掉了。
朱安南是军人，她怕他不喜欢自己胳膊上有纹身，她的手臂光洁无瑕，她努力把干干净净的自己给他。
而朱安南回报给她的又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杨文莉在心里自嘲的笑了。
回报……当初她嫁给朱安南的时候，义无反顾，不求他能回报给她什么。
现在，她怎么就变得这么贪心起来了？
她微微龇牙，眼底的情绪越发冰冷，甚至暴露出了寒芒。
“你手上怎么戴戒指了？”杨文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好像这只是她随口问出的问题。
朱安南见她注意到了婚戒，他将戴着婚戒的手晃了晃，“我当时买了对戒，给你戴的那个是女戒，我这个是男戒。”
朱安南往杨文莉的手指上瞄了一眼，发现她的手上没有戴婚戒。
他怔了一下，心想，杨文莉不常戴婚戒，是因为工作原因吧，她所戴的配饰，要优先搭配自己身上的服饰。
杨文莉的手指甲轻轻点在洗漱台表面，“你当时给我婚戒的时候，没有说，戒指是一对的，那时候，你怎么没戴男戒？”
“……那时候，我在那里，怎么能戴男戒。”
他总不能说，男戒被路英华给拿走了，面对着杨文莉，关于路英华的话题实在难以启齿。
杨文莉呵的冷笑。
“部队里不能戴戒指，但可以把戒指当吊坠，挂在脖子上。”
朱安南戴上婚戒，也是因为要离开了，他才戴的，等回去了，婚戒还是要摘下放在身上。
杨文莉说，可以把戒指当做吊坠挂在脖子上，朱安南就道：“好呀。”
好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