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黄枫吐出一口血，嗤嗤的笑了起来，抬头看着落在他面前的司衍，“妖孽！”
司衍：“你败了。”
黄枫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盯着司衍的目光极其阴冷，眼里蕴含着剧烈的仇恨。
“妖孽，都该死！”
司衍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想了想，对黄枫说：“你的父母死于妖怪之手，的确是你作恶的一个理由，但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话。”
黄枫咧着嘴角，牙齿染上了血色，模样有些惊悚，“什么话？”
妖孽就是妖孽！
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可惜……他不能杀光所有的妖怪！
“妖怪跟人类一样，也分好坏，杀你父母的妖怪是恶妖，自然是死有余辜，可是其他的妖怪并没有做错什么，这并不能一概而论。”
黄枫呸了一声，讽刺的意味十足。
司衍接着说：“我的父母死于人类缚妖师之手，我之前也跟你一样，认为人类都是坏的，人类都该死。”
黄枫愣了一下，他猛的抬头，似乎是不能理解，明明是一样的仇恨，为什么？
“答案很简单。”司衍唇角微微勾起，眼底划过一抹柔和的笑，“因为我碰见了一群很好的人。”
黄枫看着眼前的妖怪，从心底升腾起一股荒谬的感觉。
真是……可笑……
妖怪可以放下仇恨。
人类反过来护着妖怪。
这算什么？
“你找到当初杀你父母的妖怪了吗？”
黄枫咬紧牙根，沉默不语。
他那个时候还小，根本不知道杀害他父母的妖怪是谁！
司衍脸上划过了然之色，“你可以接着找，等哪天你找到了，你自然可以为你父母报仇，可也仅限于此，其他的妖怪是无辜的，你并不应该牵连他们。”
“你说的容易！”
他找了十几年，一点消息也没有！
“那你呢，你的父母被人类杀了，你报仇了吗？你……”
“我报仇了。”司衍轻描淡写的道：“我把当初那些人全杀了，连带着那个恶心的实验基地，一起毁了。”
“……”
黄枫愣住。
他忽然想起来缚妖部档案室里的一些资料……
原来，是他。
那几乎是整个缚妖部的噩梦。
警笛声呼啸而来。
其他的缚妖师也都被明希打趴下。
场馆前一片疮痍，平整的地面被法术砸的全是大大小小的坑。
司衍不再理会黄枫，转身朝着明希走了过去。
“说完了？”
“嗯。”
说完了，也……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