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1 / 3)

任远文将轿子放到了任家门口,他像是得到了某种命令一样,屁股着火似的飞的逃了。

陆溪瓷还没有来得及欣赏眼前精致非凡的大院,就被人引了进去。走过了阴森森的长道,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地方,推开门一看,放眼望去,里头满满的都是人头,任家的长老便坐在最上头。

任家仆人作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陆溪瓷拉着裴易铮的袖子,硬着头皮进去了,她此时的脑中一片混乱,也无暇想着自己坐在哪里。

陆溪瓷看着这个阵势,顿时腿有些软,仿佛回到了十二年义务教育,领导在上头讲话,然后他们迟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教室,仿佛下一秒就会等到兴师问罪。

这般想着,陆溪瓷的神情一阵的恍惚。

众人看着他们,愣了一下,纷纷的用眼神交头接耳。

――昨夜不是刚开完了会吗,长老怎么还是这般的精神?

――也不知道今日开会是因为何事

――这就是任家特地请来的人?

――什么来头?

――听说是特意被请来的。

――你听过乾坤珠吗?

――近来发生了许多大事,怀疑有人暗暗的捣鬼,非得抓出这个人来。

――定乾坤吗,这个我听过。你是说……该不会是给他们两个用嘛,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那如果定乾坤发现不对会怎样?

――不清楚,依长老的铁血手腕,说不定是当场诛杀。

――男的就算了,可是我瞧着这姑娘家实属不忍。

――那姑娘好生的眼熟,该不会是陆家的那个姑娘吗?

――任,任远意在?

――他肯定在,长老哪次开会他不在,说不定又是最后出场。

――长老还是老规矩的,来一场开场白吗?

――长老逢人便说,你又不是第一次听。

“咳咳。”上头的长老摸着自己白胡子,他的目光平静而蕴含深意,只这般注视着门口的陆溪瓷。长老脸上见不到半分笑意,两眼角添了皱纹,眉心亦因为经常颦蹙而有一道浅浅的、皱起的竖痕,目光从人身上扫过时,没有什么温度,这让人不由自主的不敢有别的想法。

陆溪瓷对上就犹如教导主任一般的目光,低下头去。

长老手交叠在腰腹前方,却并不真正贴在腰间,见了陆溪瓷乖觉,心里头点了点头,又转向看裴易铮,这回目光里又多了几分审视。

裴易铮垂眸思量片刻,只淡淡地颔首还了个礼,依旧显得不很热络。

“入座。”长老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便不再理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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