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绯雪看着他们，“夜无你是开玩笑的吗？”
“我不开玩笑，”夜无说，“是他自己说的，拿家族的名义和我赌这一场的。你猜，”夜无看向苏绯雪，“你猜他会希望自己死去，还是希望家族蒙羞？”
苏绯雪笑了一下，“蒙羞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沾上脏的东西了，擦擦就好了，世上没有撕不掉的标签。”
“没有么？”夜无轻笑，“如果没有的话，我身上这些年怎么老是带一个‘家族收割机，活着的死神’这样的名号？”苏绯雪看他笑，倒宁愿他不要笑更好一点，“也不能这么说，刚才是我冒昧了，这些事情是不认识的人随口胡说的，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我放在心上了吗？”夜无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无所谓身上被贴着什么标签，只是我自己希望做到的事情，我救你一定要完成。比如刚才，这个人说要和我决斗，我已经答应了，答应之后，我就绝对没有再反悔的必要。既然我赢了，那么事情就全部由我来决定了。”
苏绯雪听着其实有些心疼，但是苏绯雪又不好表现出来，“就算你这么说，江止总算是你的朋友吧？你现在刀子架的这个人是江止的朋友。”
“那又怎么样呢？”夜无回答得很干脆，“我没有朋友。江止并不是我的朋友。”
“对，”江止开口了，“我不承认我是你的朋友。希望你也不要成为我的朋友。但是我们是盟军，是古手聿生把你托付于我的。我知道你不可能成为我的朋友。”
“对，”夜无说。“是这样。所以，我根本没有体恤你手下性命的必要。”“不见得吧，”江止说，“我的朋友，我总是要救的，就算你不打算把我当成朋友，我总是眼下性命在你刀下的轩辕狱的朋友。”
“你怎么不问问轩辕狱是否希望你救他？”夜无看向江止，“要不你问一问轩辕狱？”
关馨拉住了江止，“不要问！”关馨。“轩辕狱现在接近奔溃，我觉得轩辕狱现在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苏绯雪摇摇头，“不是，现在轩辕狱的状态很不一样，我总局他性命危在担心，只怕不能保全了。”
楚薇薇点头，“对啊。”江止看一下轩辕狱，轩辕狱确实脸色很差。
夜无忽然笑了一下，收起混乱之刃。“说说就好了，你的命自己留着吧！”
关馨赶紧跑上前去查看轩辕狱的伤口，夜无的刀真的很有分寸，横在轩辕狱喉前那么久。也见了红，但是轩辕狱的喉咙并没有太大的伤口，只是一个小小的一个口子。
关馨忙着治疗轩辕狱。江止看向夜无，“你的标签可以自己撕得。但是你做的事情并不能让你成功撕掉标签。”
夜无笑了一下，“其实我并不是很想撕掉标签。这个标签的存在与否，与我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对你们而言，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是善还是恶，与我没有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