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低懒的语气仿佛就是在闲聊，而不像是在谈判，“笙笙，我不开玩笑，你应该知道，一旦做了沈太太，你的那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听着是蛮有诱惑力的。”霍念笙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只是沈爷，我又不爱您，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会长久的。”
沈倦不在意，徐徐说道，“无妨，感情么……不就是处着处着就有了么？我一直都觉得，不是相爱的才能叫做婚姻，要不然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呢？”
或许感情对他而言，就像是一次牌局，因为他手上筹码多，所以怎么玩都行。
霍念笙抿唇，浅浅一笑，“沈爷，或许是咱们生长的环境不一样吧，我只是想找一个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平静的过一生，我想爷爷他也不想看到我为了他而牺牲自己的爱情还有婚姻。”
她曾经也想着，和卫西池这样过一生就好，可没有想到，这段感情还是没有走到最后。
“牺牲婚姻？”沈倦原本懒散的目光变得深邃，深褐色的眸子，氲着着一点光，“你怎么知道，以后你会不会爱上我？还是说，你现在还忘不了那个渣男？”浑身懒倦的调调，似乎是弥漫着一层杀气。
渣男……
卫西池？
这么说，好像还蛮贴切的。
霍念笙垂眸失笑，在卫西池冷漠转身，拒绝帮助她的时候，她就已经释怀了，不再有期待，平静的嗓音从她口中说出来，“他已经是过去式了。”
沈倦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些没一下的点着，似乎是在衡量霍念笙这句话里的真实性。
对于一个人，难道真的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沈倦的沉默，让霍念笙心里也没有底，她放低语气，“沈爷，要不然这样吧……您借我钱，帮助我度过这个难关，我会对沈爷您感激不尽的。当然，我也会给您打个借条，不会说话不算话的。”
沈倦倏的笑了，笑声从喉咙里瓮动出来，性感而又清冽，“笙笙，你不是谈判的对手，你也别跟我扯其他的，我的条件已经开出来了，我这人目标明确……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当然，你也别让我等太久了，要不然我什么时候反悔了，这都是说不定的。”
心中的那点伎俩被戳破，除了狼狈还有一种难堪。
很多时候，那些选择都是身不由己的。
霍念笙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强装着从容，嗓音袅袅，漂浮着淡淡的凉，“我有前男友，不清不白，为什么选择我呢？”
“这个很重要？”
霍念笙点头。
“我不是说了么，看你可怜。”
去他妈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