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河倒退两步，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胸脯剧烈起伏着，全身都被汗水给完全打湿了。
下一秒，他猛地仰天长啸一声，声音有如惊雷之声，身上升腾起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天阶之上！
他竟然突破了天阶！
陈道河表情一愣，接着露出一阵狂喜之色。
他卡在天阶大圆满已经足足十年，就连一丁点的进展也没有，可就在刚刚，他竟然看了一幅画就突破了！
这其中用了多久？
十分钟，还是半个小时？
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绝对能轰动整个古武界。
陈道河的心情逐渐从狂喜中平复下来。
他没忘记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突破的。
一幅画。
仅仅是一幅最普通的山水画，就让他突破到天阶之上。
这话说出来连陈道河自己都不敢相信，可这件事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当陈道河再看向那一幅画时，只觉得晦涩难明，处处都是无穷无尽的大道理。
也许，他只不过才看懂了这幅画其中含义的十分之一吧。
才懂了十分之一，就能让自己突破天阶，对方的修为到底高深到什么地步啊。
此时陈道河在看李老的眼神除了敬畏，还有深深的崇拜。
“多谢前辈赐机缘！”陈道河对着李老深深一拜，声音都在颤抖。
他明白，如果没有李老的允许，他根本靠近不了这幅画半分，如果对方想要斩杀他，只不过一个呼吸间罢了。
这，就是天阶之上的实力！
而陈道河现在已经是天阶之上，却依旧看不穿对方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这代表什么？
代表着天阶之上还有更强大的存在，就比如面前这位李老。
“一副画作罢了！”李老淡淡的笑道。
“李前辈，我太喜欢这幅画了，你可以卖给我吗？什么价格我都愿意接受！”陈道河看了眼桌子上的画，硬着头皮问道。
陈道河相信，只要在参悟其中的十分之一，他必定又能突破！
李老却微微一笑，淡淡道：“你若是喜欢，我直接送你便是，何谈买卖。”
“李前辈，你……你要送我？”
陈道河顿时愣住，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李老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他没听错。
这一瞬间陈道河激动地差点都要哭出声来，有些难以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