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霖默不作声，眼神略有些迷茫。
许久，他才低低开口：“嗯，她是我在巴黎时的学生。”
学生？
顾琛挑了挑眉，从未听他提及过。
秦霖转了个身看向窗外，唇角勾起自嘲的笑容：“对，就是学生。”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初见凌宛琪时的情景。
她一身白T恤加牛仔裤，青春靓丽的样子，站在梧桐树下对着自己笑，她仰着头眨巴着萌萌的大眼睛问：“老师你也是中国人吗？正巧，我也是，我从A市来的，你呢？”
离得近了，他发觉她的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清新气息，比起当地人身上各种各样的香水味儿显得好闻的太多，似乎能让人上瘾。
她就像是一道阳光，能温暖人心。
大概都是从A市来的，在异国他乡，她时常会找他。
她是个十足的吃货，巴黎几乎每一条街道都有她的足迹，只要那里有好吃的，一旦发掘到新品，她就会拉着他一起去品尝。
那段日子，怎么说呢，他觉得很开心吧，那种开心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是不一样的。
可当时，他并不知道是什么。
后来熟悉之后，他无意间知道凌宛琪的父母亲在A市竟曾是自己的老师，而她母亲一直在盼着她回国，据说她在国内有个青梅竹马一直在等她。
听到消息的时候，他有点难过，但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他永远记得那一晚，喝醉的那一天，凌宛琪拉着自己的手，仰着一张素净的小脸一字一顿的告诉自己，说她喜欢自己。
那晚，两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醒来的第二天，他似乎才看明白自己的心，想要同样告诉她，但她绝口不提昨晚的事。
两个人在一起愉快的过了两个月。
两个月后，因为芷卿出了事，他不得不回国，等他回来之后，想要正式表白和凌宛琪在一起，但得到的，是她半夜匆忙离开巴黎的消息，一同消失的，还有自己刚完成的一份设计稿。
有人告诉他，凌宛琪是为了他的竞争对手才来到的他身边。
他不信，直到……
顾琛静静的听完，眼见他又要拿出一根烟，无声叹了口气制止了他：“别抽了，能解决问题？”
秦霖苦笑：“不能。”
顾琛闻言把他手里的烟夺了过来，连带着自己的一起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缓缓打开。
苏芷卿在前，凌宛琪在后，两人走了出来。
顾琛迎了上去，自然的握住苏芷卿的手：“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