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呢?”
“冬祭的事情,目前还没有落定,洛府和凌王府虽然没有牵扯其中,但是为了避免口舌,目前都是在自己的府中待着。就近期该是不会有什么动静。”芙霜道,“公主,你现在已经搬出了玉兰殿,行动自由,要去看看顾公子吗?”
“放肆!”安阳故作气恼的说道,她之所以沉默这么些日子,不过也是没有想好该怎么做,“进宫吧,去看看太子。”
“是。”
皇宫,天牢之内,阴冷湿寒,安阳在芙霜的搀扶下一步步的走进去,看到太子满面的狼狈,“何苦?”
“安阳,你是女子,不懂。”梁涣用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她,双目之中剩下不过还有一丝未老的光芒,安阳笑了笑,在一旁的茅草堆上坐下,慢悠悠的取下头上的一只步摇,那是皇后在她及姘的时候亲手给她带上的,她放在手中把玩。
“女子,又如何,皇兄,此事终究是你自己不小心犯下的错。皇后为你所累,打入冷宫。”安阳淡淡道,话语之中甚至没有任何温度,还不如地牢的寒气在扩散,“父皇便是有心庇护,也不可能了,皇陵之中有没有你的位置,都还是个难题。”
“梁忝!”
“你不必责怪四皇兄,他现在的处境与你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安阳道,“若是说他在陷害你,但是雪芝确实你自己胆大包天,去偷得,不是吗?”一字一句没有任何错,梁涣自然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过。
“且不说朝中大臣,向着谁,雪芝的事情一出,还有谁会向着你?”安阳说道,将手中的步摇送到他的手中,“皇兄,且听我一句吧,与其死得难看了,不如自己解决。”
“不,不,我还不能死!”
“父皇的旨意,已经在草拟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路可以走?如果说四哥有禹王妃,你有什么?皇后娘娘吗?”
“就算死,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看到梁涣那嘴脸。
“四哥吗?”安阳不屑的一笑,整张面孔都是拦不住的阴冷,看着梁涣的样子毫不客气,已经是阶下囚,便也就失去被利用的理由,被安阳埋在眼底还有遮盖不了的无奈,梁涣已经是一颗废掉的棋子,禹王吗?估计也好不到那里去。
“公主,时间差不多了。”芙霜上前说道,安阳略一点头,离开天牢。
“要去看看皇后娘娘吗?”
“不必了,去看看父皇吧。”安阳道。
“安阳给父皇请安。”
太后薨逝,雪芝消失,事情一桩桩的,压在这里,几乎是一朝白头,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安阳来啦,去看过你皇兄了吗?”
“去了。”安阳上前给父皇揉肩,“父皇还是要放宽心,毕竟皇兄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