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白舸都没有搭理她,虽然平时两人也经常一段时间都不会说话,可江晚绿总感觉怪怪的,因为他的表情不同。
人都是有气场的,两人的床铺相距只有不到一米,他的气场已经严重干扰到自己。
江晚绿把手机放在床上坐起来,受不了地一把将帘子整个儿拉开。
“白工,咱能不能收了您的神通,奴婢要受不了了。”
白舸在看书,不过如果仔细注意,就能发现好半天一页都没翻动过。
听到她的话,眼神瞥了过来,淡淡说道,“收了也可以,不过这称呼不太对。”
哪不对?
江晚绿没明白,不说奴婢不成难道还要自称奴才?可她又不是太监。
“你可以称臣妾。”
她的耳根一下子便红了,这会儿若是再装没事,简直是自欺欺人。
白舸干脆也放了书本。
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脸色比平时还要苍白,唇色极淡,眼神却比平时还要锐利,如同藏在树上豹子,盯紧了猎物,只要等到到恰好的时机便会蹿出,一口咬上对方脖颈。
江晚绿有种感觉,似乎她就是被盯着的猎物,不由得往后蹭了蹭。
白舸撩开被子,慢慢下床也没穿拖鞋,就这么赤脚踩在地上,一把抓住她的脚腕,小心避开受伤的地方。
她吓了一跳,想要把脚收回来,白舸的力气却是更大,死死按住,甚至忘了伤口,用另外一只去踹,结果又被抓住。
红晕蔓延到了脸颊,她的脚腕哪里被男人碰过?又气又急。
“你、你放开!”
“不放,江晚绿,我已经容忍你很长时间了。”
感觉到他的手有继续往上的趋势,情急之下抓到了枕头,一把将它扔出去,却被偏头轻易躲过,而白舸整个人也把她压在了病床上。
“白工,你、你耍流氓!”
江晚绿侧过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锁骨处,激起酥酥麻麻的痒。
“就是要对你耍流氓,你能怎么样?”
“我我我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快点起来,让护士看到不好。”
白舸却是极轻地哼了声,索性连胳膊也不撑着了,直接趴下来,差点将江晚绿压扁。
“少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两人身子贴的挤进,只余几件衣服的厚度,可她又不敢乱动,一是怕起什么不好意思的反应,二也是顾忌他的伤口。
江晚绿咬牙,他还真是会利用优势。
一时间,他们都不在说话,白舸微微挪动两下,将姿势调整到彼此都舒服的位置,发现她的两只手紧紧抓着身子底下的被子,直接靠蛮力掰开,交叉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