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扬看得出来，他看出来许相思是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一时间，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可向来儒雅的他，维持着颇具风度的笑。
“多亏你帮我看出了问题所在，只是……事情比想象的要更加难办。”
“怎么了？”
季维扬缓缓放下了茶盏，正色解释。
“我调查过，那几家可疑的公司全都是空壳公司，没有委任董事，也没有经营任何业务，甚至连员工都没有。”
听到这，许相思并没有感到惊讶，她大概也猜到了。
她提议，“搞清注册时的公司法人是谁，抓起来不就得了？”
“哪里有什么公司法人，这些公司压根就没有正规注册，更没有任何手续，全是非法的。”
季维扬在苦笑，许相思也陷入了沉思。
原本，她以为自己能够帮到季维扬，却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棘手。
“不过，我手里也有线索，不……虽说是线索，可这线索的意义也不大，因为我无从查起。”
“什么？”
“账户。每一个空壳公司都有独立的账户，这些账户源源不断的瓜分了我的钱。”
许相思不解，“既然有账户，却查不到户主？”
“是瑞士银行的匿名账户，而且这些账户上的钱也全都被转移了。”
“多半，是提前听到了风声。”
“其实我心疼的不是这笔钱，比起这个，我更想揪出幕后人。他就潜伏在我的公司里，觊觎着我的资产，像毒瘤，更像炸弹，这让我无法安睡。”
季维扬很苦恼，可许相思也没辙了。
她只是将男人的茶盏拿过来，又沏了一杯，递给他。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
她想起了林俊熙。
“或许……有个人能帮你。”
“谁？”季维扬问。
“还能有谁，黑客之王喽。”
“你是说，林俊熙？”
“嗯。”
季维扬沉思，无奈的笑着，“那样眼高于顶的人，会帮我的忙？”
“你别管，把那些账户发给我，我自有办法。”
季维扬答应了，下属敲门进来。
“市长，检查完毕。”
他站起身，掸了掸白西装的褶皱，和煦一笑，向许相思道了别。
许相思送他来到廊间，季维扬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身，目光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