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天空很干净，空气却很冰冷。街道上连一只狗都没有，就连平常飙车的隆隆声都没了。廖炳坤反剪着手，站在窗户边，拍了拍身上的风尘。
“弄醒她。别，让她多休息一会。”
廖炳坤背身，挥了挥手，把蒙面的男子使唤走了。廖炳坤就是廖总，听说给抓了，又听说逃了出来。但杨芳对他的印象很深刻。
“带上门。”
门慢慢关上了，白炽灯照得屋里有些昏暗。这明显是瓦数不够。但还是可以看清屋里就剩两个人了。廖炳坤转过身来，看了看躺在沙发昏迷的杨芳，似乎在想什么东西。一阵冷风拼命吹进了屋内，窗户也拼命拍打了下墙壁，发出响亮的声音来。廖炳坤并不打算关上窗户，他觉得没必要。他坐在沙发上，双脚抬到玻璃茶几上。玻璃茶几有牡丹花的印花在那里，还有水壶和四个玻璃水杯。玻璃茶几的不远处有一张木质的茶几，一眼看上便知道是便宜货。这些最为值钱或许就是电水壶了。
廖炳坤咽了几下口水。他又看了看杨芳，想着没那么快醒，他站起来，绕着茶几走了几圈。似乎很着急。但他的表情又告诉他自己，没什么大不了。于是，拿着电水壶到厨房，开了水龙头，灌上半水壶的水，走回木质茶几，看了下一动不动的杨芳，轻轻放下电水壶，找了一张旧时的背靠椅子坐了下来。不过一会儿，电水壶便响了起来。他没去理，似乎很疲倦的样子，他看了手表，便眨了眨眼。他起身走到窗户边，看了看桑塔纳轿车，显得很气定神闲了。但当电水壶的水烧开后，他又站了起来，看了看表，似乎有什么时间再待会就要去办。
杨芳还是死死晕睡在沙发上。这时，电话响了。
“二十分钟后，我就下去。”
廖炳坤挂了电话，走到杨芳的跟前，用皮鞋碰了下杨芳。只是杨芳没动静。他想到背后的那一击，力度都很适中，但按一般情况，这时候应该要醒来了。会不会杨芳受不住？
“杨芳，醒醒。”
廖炳坤很不客气叫了一声，还摇了摇杨芳。廖炳坤听到了杨芳打鼻鼾的声音，这时才安心下来。但他却又焦躁了。他用力再摇杨芳。杨芳却还是没反应。廖炳坤又看了看表，挤了挤脸部的肌肉。“不能让她再睡了。我已经够仁慈的来。”
廖炳坤低头活动下颈椎，发生嘎啦一声后，他拿起水杯，往厨房去了。期间，他频频回头，他怕杨芳故意不起来，待他不注意，就逃走。
不过一会儿，水龙头开了。伴着清脆的声响，廖炳坤听到沙发似乎在动。水杯刚盛满，他急急走出来，一看杨芳不在沙发了。他大为惊慌。他赶紧掏出手机，这时突然一个羽毛球拍出现在他眼前，一下子羽毛球拍打到了他的手。手机掉了下来。手机就摔到那羽毛球拍的人的脚下。
原来是杨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