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陡然安静了下来，颜华忽然觉得自己要好好冷静一下。
自己是凌寒武选中的最强武器？开什么玩笑！
寒武校长也知道颜华现在需要缓冲的时间，所以只是用那双掩映在镜片后的眼睛直直注视着颜华，神色一片肃然。
“校长，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
终于，颜华悄悄咽了口唾沫，有些犹豫地说道，“凌寒武前辈的设想应该是通过漫长的基因筛选来培养出人类最强的战力才对。可是我的来历你应该也清楚，没有丝毫进化基础的人类又怎么可能会是你口中的天王呢？”
校长语气坚定地说道：“虽然我在得知你的存在时也产生过质疑，但经过近一年的观察，我可以肯定你就是凌寒武选中的那个人没错了。”
“可是......”
不待颜华反驳，校长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其实凌寒武和你一样，都是黑暗时代之前的幸存者。我想她一定是见证了自己身上的成长，才会义无反顾地跳出遗传进化的思维桎梏，选择你成为人类的希望。”
“什么？”颜华彻底震惊了，“凌寒武竟然也是黑暗时代之前的人？”
黑暗时代，这是所有人类都不愿意回首的一段时光，也是所有人类都铭记在心底的那段时光。
那是跨度将近两百多年的时间，别说是处于那个动荡不安的时代，就算是在黑暗时代之前也绝对没有人类能活那么久。
更何况颜华清晰地记得陈水曾经跟自己提到过，凌寒武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时只有二十多岁。
“二十多岁？维生舱！”
颜华的脑海中骤然划过一道闪电，随即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果然很聪明。”
校长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这是只有历代凌家家主和寒武校长才能知道的秘密。”
颜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就像在期待，又像是恐惧。
“凌寒武，只是在初代校长开辟了超能寒武纪之后，其他人对她的敬称罢了，又因为这个称呼的传播范围和影响力，所以随着时光的流逝，逐渐已经没有人知道初代校长真正的名字了。”
校长顿了顿道，“她真正的名字，其实叫做凌菲雪。”
轰！
颜华的脑海中突然炸起了一声惊雷，就像是刚刚那道闪电的后续，也将他的思绪完全击成了无数纷乱的碎片。
恍惚间，颜华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闷热的午后，眼前不由浮现出了那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
“凌......老师？”
校长看着突然泪流满面的颜华，继续说道：“凌寒武靠着维生舱从那场天地剧变中幸存了下来，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世界已经变成了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