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便是一脸的哀伤,道“姐姐,我要死了~”便是哭了起来,也不顾大口吸进去的那些空气。
这就是所谓的谈疫色变。
妇人只是目光涣散,但是耳朵却听得清清楚楚,说不尽的哀痛,摸到了枕头旁的一只拨浪鼓,贴在脸上便是低声啜泣起来,声音奇怪地绵长,好似从风箱里呼出来的声音。
“她是哭?”棠姬走到星隐的身边,星隐转过身平视这个同她一样高的女人,
你难道看不出来?
棠姬不解他的神情。
星隐无奈地移开视线,看着妇人那样的绝望,星隐感到悲哀,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在鬼薪店遇见的那位少女,她说,自己要是不来的话,谁来换她母亲的药钱?
老白眉的话,星隐突然有些理解了,这种悲哀就如自己身陷囫囵却向往自由而不得。
“你知道吗?”星隐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
“其实我也不想要什么长生道的,做人嘛,能乐几时就是几时,偏偏我总情不自禁地来干这破事!”说完便将小包里的最后的东西拿出来,是一颗药丸,星隐虽不知这是什么药丸,但是仅有的几颗,一颗给了十师兄,一颗给了如花,还有这最后一颗。
“大婶”星隐将药递过去“这是解瘟疫的药”
妇人却迟疑着,星隐只将药放进了她的手里,“大婶,这是我最后一颗解药了。”
妇人从床上滚了下来,忙道谢磕头。
星隐赶紧将她扶起来,忙说“你不要这样,怪正经的,这药反正我留着也是留着,索性就给你了,要是感谢的话,你烧香的时候就多替我美言几句。”
星隐打着不着调的语气,他可不是想当什么圣人受人膜拜,毕竟做一个圣人太累。
要是眼前这个妇人有钱的话,他肯定会拿一笔消灾钱的,可惜了,她家徒四壁。
棠姬在一旁静静地瞧着,她不知道上面的那个问题是不是问自己的。就算是问自己的,她也不知什么道不道的。
如花看了一会儿终于敢从那个门坎跨过来了,“星隐,她吃了那药就会好了嘛?”
“应该吧,那药好像是老白眉的宝贝药。”
毕竟这是自己从他最贵重的药罐里偷来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啊,妇人的面色红润起来,气色也朗朗起来,就连干枯的头发都黑顺发亮起来。
这么一看,妇人立马从一个四十多的妈婆子变成了二十多的女子。
星隐呆了几眼。
果然不一样,还能回春。
妇人惊喜地瞧着自己重新变回白嫩的双手,再次对着星隐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