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楠听完慕相凡的话，才理解了他们的对话。
原来他们说的是她。
江思楠对上男人深邃的墨眸，定定的凝了几秒，尔后低头闭眼深吸一口气。
再度睁眼时，她转身轻声对何亦修说，“亦修，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以后好好待王小姐。”
说完，回头对慕相凡牵起一抹笑，“慕相凡，我想回家了。”
“好。”慕相凡看了她两秒，随即牵起她的手，带她离开。
何亦修眼中升起的希望蓦然熄灭，他还想再追问，却在听到江思楠那句回家的话，倏然止住。
原来他们已经如此亲密无间。
他已经成为过去式，她劝他‘来者犹可追’，但这个来者却不是她。
何亦修僵硬的站在那里久久未动。
袁阳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何亦修回来，不由得有些奇怪。
她拿上包，起身去卫生间找人。
快走近时，与江思楠他们打了个照面。
袁阳一喜，笑着上前打招呼，“这位小姐，你好，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在医院见过。”
江思楠盯着她看了两秒，慢慢想起来她是谁。
她勉强扯出一丝笑：“记得，你是轩轩的妈妈。”
过了这么久，那孩子的病应该早已痊愈。
袁阳看到旁边神情冷淡的慕相凡，问道，“这位是你男朋友吗？”
江思楠嗯了一声，她现在有点累，不愿多说。
慕相凡瞥了她一眼，突然低头柔声问她：“刚刚不是说累了想早点回家？”
袁阳一听，立刻会意，“不好意思，既然你们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刚好我也要去找我朋友。”
江思楠礼貌的点点头，然后跟慕相凡一起离开。
……
袁阳走过拐角，看到何亦修身形孤寂的靠在墙边吸烟，烟雾缭绕下，男人的刚毅的脸庞愈发悲戚。
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抽闷烟？
袁阳迈步走过去：“亦修，怎么在这里？”
何亦修转头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尔后转回头，继续吞云吐雾。
袁阳被他那一眼看得一愣，终究没有再上前。
她已经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回去的路上，江思楠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驾驶座上脸色不佳的男人，犹豫着如何开口、
“我……我们刚刚是偶遇，我没想到他也会在那里吃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