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归于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光幕消失,护城河中的莲花台也不再连接这片天与地。
唯有空中悬着一杆看上去简简单单的红缨枪。
“这红缨枪,拿在手中,也会将人焚烧殆尽。”
李玄逸喃喃着,亏那些进入秘境的人还有探寻这红缨枪的想法。
望向偌大的城池,李玄逸沉默。
他独自背负着一众人朝来时的方向走,重新来到黑水化作清澈水源的源头。
此时源头之水已经开始平缓,黑河水必然像他想的那般断绝许久。
一路上,除了城池中有诡异的事情发生,其他地方倒是正常。
足足过去一个时辰,他们中才有人苏醒。
睁开双眼的是白手,他受伤最轻,相对而言只是全身骨折,内脏受损。
“你醒了。”
李玄逸松了一口气,他们的气息都很不稳定。
“我们……出了城?”
全身剧烈的疼痛反而没有让白手叫喊。
他望着熟悉的水源,蔚蓝色的天空,第一时间反而是这样呢喃着
“出了城。”
李玄逸沉吟了几个呼吸,他没有将出了城之后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这只会让他徒增恐惧。
他倒是怕白手追问,到时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不过他想多了,白手根本就没有追问,而是不争气的哭了起来。
但也不能说是哭,看上去是笑。
“狗娘养的,爷爷我这都没死,老话说的不错,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像我这样的宗门祸害,最后肯定是老死。”
白手又哭又笑,龇牙咧嘴。
劫后余生的触感自白手心中升起,他以为自己要死在那诡异的城中。
他没有察觉到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就悲观起来。
又等了几个时辰。
李玄逸一直帮昏迷的小徐、马道长、狐女调息着身体。
最后他们也从昏迷中苏醒。
他们同样是惊觉于居然出了城,但庆幸过后就是要面临棘手的伤势。
小徐苦笑:“我脊椎骨已经断裂,四肢骨骼被冲的粉碎。”
这还是他第一次受到如此重的伤势。
“但我算不得什么,至少四肢还在,调息几月就好。”
小徐感叹着,这一行真是充满了苦难。
伤势最重的马道长,双臂已然废去,内脏碎裂成片。
没有当即死去,想来已经是李玄逸给他服下了吊命的灵药。
这很好察觉,毕竟他从自己体内就察觉到了药力。
得亏一路上找寻到不少稀罕的灵药。
“虚道,你要做好修养数年,修为不得寸进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