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声厉语的说道:“把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我从脑子抹去!你这一辈子,都逃不出我的世界。”
“你放开我!”唐若曦用力的甩动着手臂。“我要回家。你放开我。”
突如其来,唐若曦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挣脱了楚昊天的禁锢。
拉起行李箱,转身就走。
滑轮的声音在宽阔寂静的空间独自低吟,渐渐的传到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家?那个破房子!”
一阵无情的嘲笑。不知道是笑着唐若曦,还是笑他自己。
“唐若曦,你把我当什么了?”
笑声止住。在空荡独剩滑轮声音的屋子里,回荡。
“你把昨晚又当什么?”
无声无息间,唐若曦的一滴眼泪已经不争气的跳出泛红的眼红。
双肩,无助的颤抖着。
“一场梦。一个错误。一种结束。”
她没有勇气转身看着楚昊天。
但是,她可以猜得出他现在一定很恼火。
在唐若曦关上门的瞬间,楚昊天把那条浴巾狠狠的扔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唐若曦,你别怪我。”
咬牙切齿。
有人说,爱之切,却让人痛苦不已。叫做情深不寿。
有人说,狠之深,却让人痛苦不已。叫做相爱相杀。
但是,楚昊天和唐若曦却是属于另一种。爱却痛苦不已是因为无能为力,狠却痛苦不已是因为,把彼此都看得太重。重到一意孤行,重到不顾一切,重到两人都受伤。
这个城市,东南西北,这一天,来来往往,唐若曦最终还是回到了她自己的那间老城区的旧楼间。
月光清冷,去不散昨晚的余温。她拉耸着一张单薄的被子,慢慢的跌入她只能回忆的梦。
当惊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晒三竿。
急促不耐烦的敲门声在门外传来。
“小姐,这是搬迁令。昨天晚上,我们就收到信息,这片旧楼被一个开发商买了。要求三天后全部户主搬走。我们现在逐楼通报。无论如何,三天后必须搬走。”
一名貌似建筑包工头的男人,带着红色的安全盔,叼着一支烟,脾气十分不好的说。
唐若曦一边的邻居也听到声响,出来了。
不悦的唠叨道:“怎么说收就收呀!这栋楼的人大都经济条件不太好,那可能这么快的找到房子呀!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这是你们的事。我只负责通知。这座楼,楼龄也不少了。现在像这样的楼还有多少间呀?早就要下搬迁令了。你知不知道你们现在在住着危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