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九看到他出来了，胡局长没跟着出来，主动问了一句：“我们回去了？”
余谨言看了她一眼，“恩，送你们回去。”
“哦。”
临走时，顾辞九仿佛还听见了局内胡局长自言自语道：“奇了怪了，我之前珍藏的茶叶怎么被开过了。”
顾辞九：“……”
看了看正在认真开车的沈言，她真心疼胡局长，某人作案成功已经准备溜之大吉了。
一路上，余谨言抿着嘴角，一句话也不说。
杨珊珊坐在他车子内，坐立难安。顾辞九一直握着她手，察觉到她不安的情绪，低声问道：“怎么了？”
杨珊珊瞥了他一眼，靠近顾辞九，压低声音：“九九，我觉得我在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人给她一股强烈的压力感。
他一靠近，那股无声的压力就会席卷而来。
闻言，顾辞九看向她，弯着唇角：“我也是。”
她刚开始也会这样……
可想而知，沈言不是个好惹的男人！
余谨言不动声色地疾速看了会后视镜，扯了扯嘴角：他不是聋子。
……
回到宿舍，两人疲惫的躺在床上。
顾辞九确实有些累了，今晚是她走了最久的一次路了，小腿肚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九九，你怪不怪我？”杨珊珊侧头看着她，问道。
顾辞九笑了笑：“怪啊。”
“呃――”
随即，她补充道：“怪你没真心把我当成你朋友，有事也不和我商量，什么事都要自己扛着，珊珊，我们是姐妹，我不会嘲笑你，也不会拿这件事耻笑你。”
“我错了――”杨珊珊深呼口气，“我以为我能跟胡炸走到最后，连未来的计划我都策划好了，谁想得到――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
“他最近好长一段时间，都让我不要再去找他，他说他、他要努力学习，天天跟我腻歪在一起，他会考不上好大学。九九，你知道吗？”原本紧绷的心在这一刻松懈下来，一边掉眼泪，一边哽咽地说道：“我信了、我真的信了。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去打扰他。我连周六日都没敢去打扰他。我真以为他要好好学习，结果――”
声音停了好久，杨珊珊长深了口气，吐气，像是在控制着她自己的情绪：“结果，有一次，我按捺不住，跑去教室找他。我发现，他在教室……跟他班女同学腻歪在一块，举止亲密，他们两还抱在一起……互相喂食。”
“那一瞬间，我真觉得他们恶心至极。”杨珊珊抽噎着，“我又觉得崩溃，因为在我的世界里，我只有胡炸了，可是他没了，他不在属于我了。九九，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