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兮不去看她楚楚可怜的脸，听到楼上传来的笑声：“为什么离婚？”
“婚内出轨。”
“孩子为什么跟着你？”
“索菲是跟着她爸爸来的中国，这两天他忙，让我帮忙照顾她。”她抓住莫兮的手，叹了口气：“对不起，莫兮。”
“我见过陈一娜了。”莫兮将手抽出，递给她一张纸巾：“她一直躲在酒吧不敢出门，也是可怜。”
“对不起，我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你为什么顶替她的名字？”
“当时着急出国，护照办不下来。”她双手扶额，叹了口气：“到了墨尔本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
莫兮喝了一口牛奶，起身：“我准备送陈一娜去公安局自首，你正好回来了，一起去吧。”
“当时墨尔本有个人发给我一张我爸爸的照片，他失踪了十八年，我们苦苦找了十八年，他没死，他在墨尔本活着。”陈婷娜双手支撑在桌子上，双目通红的看着莫兮：“我要去找他。”
“陈一娜为什么不去？”
“她有心脏病。”
“所以体检和出国的人都是你，陈一娜只负责办理了手续而已。”
“是。”
“你到了墨尔本没有找到爸爸？”
“是，甚至联系不上提供照片的人。”
莫兮坐回椅子上，将牛奶杯捧在手里：“你是以谁的身份结婚？”
“陈一娜。”她看到莫兮眼里的震惊，站直身体：“那是我人生中最绝望的日子，每天都在照片上的地址上游晃，希望可以碰到爸爸。到了晚上，又要躲避排查。”
“陈小姐，我为此在警察局住了一晚上，你说我绝不绝望？”
陈婷娜看到莫兮脸色和缓了一些，擦了擦眼泪：“陈一娜终日躲在酒吧不敢出门，我找不到爸爸，这就是报应。”
小口喝着牛奶的莫兮摇了摇头：“既然有照片就说明你爸爸还活着，这是好事。”
“我就是想不明白既然他活着，为什么不见我们呢？”
“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她抬头看着楼上，问：“怎么遇到索菲爸爸的？”
“说来话长。”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起身，伸出手：“莫兮，谢谢你。”
“不客气。”莫兮起身握住她的手：“帮我转告陈一娜，我没空带她去警察局，让她赶紧出来享受阳光吧。”
换好衣服的王辉走到韩枫身后，弯腰说：“少爷，我和纪老板先出去。”
“嗯。”
纪登跃将水貂帽子戴上，活动了一下四肢：“北城的冬天实在太冷了，年龄大了越适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