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逐渐升起一股不清道不明的恨意，靠近她耳边，咬牙道：“若非你从中作梗，本殿与神后何来这诸多坎坷？如今你还敢暗中加害于神后，看来本殿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筠瑶仿佛被扼住了喉咙，目光呆滞，大颗泪珠从眼眶滑落。
怔愣片刻，她不可置信地哽咽道：“你怪我？”
顿了顿，她突地指着自己大笑，“你怪我？呵呵，你竟然怪我？！”
龙渊皱眉看着她近乎扭曲的面庞，沉眸不语。
她自踏上起身，目光恍惚，摇摇欲坠。
“殿下，大殿，阿渊……曾几何时，你也曾柔声唤我瑶儿，柔情似水，尽心呵护，如今却对我百般怨怪，弃如敝履，阿渊，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我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龙渊眼神微暗，也想起了曾经种种，只是却不再像往日那般柔声哄劝。
“你先之于本殿，只是恩情，然你却胆敢欺骗本殿，害本殿认错恩人，你，你之于本殿算什么？”
“哈哈哈……我害你？”
筠瑶指着自己，疯狂癫笑，“初见，我涉世未深，根本就不清楚你跟神女之间的事，是你自己认错了人，误把我当成了她，接我到凌霄神域，事无巨细，悉心照顾，直到我一颗心全部落在了你的身上，再也离不开你，你却告诉我，你认错人了，呵呵……”
龙渊眼神一闪，竟无言以对。
“是，我知道是我插在你们之间，为了争宠我也的确做了许多错事，这些我都承认，可是，你把一切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难道你就没有错吗？！”她的情绪渐渐激动，看向龙渊的眼神带着恨意。
龙渊因为她的话双手猛地紧攥，眸中酝酿着极速风暴，浑身冷沉的气息弥漫整个宫殿。
“住口。”
“一开始，你对她厌恶漠视，却因为她神女的身份容忍她在你待在身边，同时也利用她稳固地位，后来，你为了我三番五次伤她践她，魔子一事暴露之后，你为了平息众怨，亲手将她关入虚空囚牢，乃至殒神星域受尽罚，就凭你对她所做种种，即便没有我，你们也再无可能了！”
“本殿让你闭嘴！”
“啪！”
“……”
响亮的巴掌声落下，气氛霎时安静得可怕。
“呵……”
良久，女子发出一声轻嗤，闭上眼睛，将眼底所有悲伤掩埋。
“我的仙格已被她的神格同化，若是强行剥离……魂飞魄散。”冷静的语气中，带着拼命的隐忍。
可惜男人听不出来，闻言只是沉了脸，“这件事，为什么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