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捂住自己的胳膊,忍住疼,认真一字一句地对着小孩道:“我们并没有恶意。板车上的小兄弟情形并不好,需要大夫及时诊治。你如果愿意让我们帮你,就点点头。我可以让小厮帮你把板车抬起来,你跟着我们走到平城。”
令谨并不是烂好人,只是天生对着小孩子有一种柔软。
小孩子是最为纯真的,也是最为无力的。他们只能任由世间的规矩,大人的调教,将他们搓圆揉扁,直到塑造成人。
小孩看了看板车,又毫无胆怯畏惧地直视着令谨,终于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令谨这才招招手,让小厮们小心拉住他的板车。
她不禁注意到小孩子手里一直拿着瓦片,直到他们一行人准备上车,离开了板车范围,小孩子这才将瓦片收了起来。
令谨这一行人便从这儿多了一个小尾巴。
黄土遥遥,一个瘦小的身躯,奋力地拖着板车,不紧不慢地跟在一辆马车后。
偶尔有难民经过,木然地看他们一眼,又继续朝着内地前行。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