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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六、刃暗天 (1 / 3)

“关于盛馥,贫道已是跟殿下议过多次。任是怎样,她今世与殿下都是无缘,殿下强求那便是要造孽!而今她都是嫁了、此事亦该是终了了!”

东方徐徐说来,缓而沉,“殿下此前去与她私会,贫道知晓但不强劝,为的就是懂得殿下这份执念是会越劝越深。”

“盛馥与齐恪乃是天定的姻缘:两人虽无同日生,但却会同日亡,天定他俩必当是一世相随、分离不得。此等铁铸之实之下,殿下的不甘、不服、不罢休于己、于她都是如同炼狱凭空造起,会在其中受难受孽的,可是远不止殿下等三人!”

“炼狱若起、届时殿下一生所求之家国社稷也好、与盛馥之合也罢,都会如大厦倾塌般零落殆尽。此等终局之下,殿下还要执意去探你二人的渊源,可是有意?”

东方又嗟叹了一声,“若是盛馥与殿下有一丝夫妻之缘,贫道只怕是向老天偷也会偷全了来偿了殿下之愿!奈何锅中无米,如何为炊?!”

刘赫听罢,看似一派茫然若失之样,阿凯只当是主子听进去了些许才是露了失意之态来,然东方却知--他断不是!

“道长还是不肯如实以告!”果然刘赫开口就是无奈加之轀怒之气。

“孤料想道长于此事上除却不肯如实以告之外、更是打过诳语。孤不会因此怪了道长,孤只是想知实情!”

“孤也知自己断是抵不过齐恪。若是抵得过,他这于盛馥原不当归之人便不会在孤离走的一月之中与她更胜从前。故以孤并非是不认道长所言。”

“只是!孤于她总是屡屡心有所感,总能读得她的心意!这些也绝非是孤之臆想妄断!”

“当初她与齐恪重好之时孤便有即刻回程之想;那日孤莫名吐血、想来定是与她正与齐恪行合卺礼之时重合。”

“道长每每相劝之中、也都只是道此缘为孽。因此孤亦不认所谓天道之定与她今世不能成就良缘!”

“殿下!”东方就地抄起一枝箭矢塞于刘赫,“殿下往自己心口捅捅,看会不会死?!”

“定是知道会死的罢?那也定是不会捅的罢?盛馥与殿下所谓之缘便是同此箭样,一般无二!”

“然殿下苦苦以求的实情真相,便是同有人告诉了殿下拿这箭自戕并不会死!或者说告诉都是不够,应是诱惑更适宜些!这般之下,殿下道贫道是说还是不说为好?!”

“不说为好!”阿凯抢言道,“主子恕罪!此刻奴才有话不吐不快!”

“像我等粗人并不会想那许多的,反而万事提起放下均是容易、活得也更畅快些!殿下为这盛家女郎都已是愁白了头,恹恹地也是太久!先不说奴才们看着心酸,若是真因此要误了殿下经营了这许多年大事的,那便是太不值!”

“太不值么?!”刘赫嗤笑着,“孤发端有此想时,为的就是要争一个爱能得诶。而今虽是人非,然初衷未改。为何就此便沦落成不值了?”

“主子恕罪!是奴才嘴笨!但在奴才们看来、主子仁义宽和又有大才之略,来日定是个能造福于民的圣君,那可是能彪炳千古的!世间女郎千千万个,之前爱的如今不爱了,那如今爱的将来也是能不爱,主子若为此总要不振的,那就是奴才说的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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