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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十一、拆四驰 (1 / 3)

刘赫有些悔。他想他或当说“有道人道她是朕的良配,而朕不愿、故以才送她南来”......大概如此就再无为难,兴许如此就再无纠葛!

“然盛馥是会难信此等浅显、造作之由!”刘赫暗地里苦笑一声,“故以还是‘据实以告’才为上策!”

“李淑媛‘北伐’之事,无需朕之赘述你当亦然清阴!”刘赫看见盛馥焦灼渐旺,想来是待不得他思虑周详,只能先取个且行且看、视情而度的道理。

“你可知......”刘赫细想着那时的一时一刻,遍观着李卉繁的一举一动,“她乔装改扮、伺机图谋,反客为主,依仗了诡计才较朕先进到了合欢殿中。”

“都已是我们听腻了的事件。”盛馥做了戏法似得又指使着绿乔取了一盏出来喝茶,与刘赫那厢的金丝梅花杯却还是一对儿,“这等小事也足你挂齿?与你送这故人来我们南地又有什么干系?与此刻又有什么干系?”

盛馥一句“听腻”使得刘赫一滞,顷刻间便狐疑起盛馥种种之“变”可是因由李卉繁背信弃义,告诉了她本不当说之事.......“当是不然!”刘赫暗忖,“按着盛馥心性,倘若已然知晓,定是会于朕冷嘲热讽,断然不能一字不提!”

“若是无有干系,朕又为何要说,你又缘何要听?”刘赫刻意不甘示弱,“你是否恰巧也知,李淑媛抢先入殿,是为偷盗了我寒朝玉玺。之后她以此为挟、迫朕应了‘南兄北弟’之盟!”

刘赫说到此处忽然听见心中有孤狼咆哮“郑凌瑶虽是万死难赎却不应假借他人之手处之......”他突然阖目凝神,只为掩过了脑海中被李卉繁鞭挞地遍体鳞伤、气息奄奄的郑凌琼不看,盖过了心中至今仍是未愈的沉疴之痛不感--催促着惟独只想李卉繁自怀中掏出玉玺时,自己那份窘迫难堪......“

“一届女流、一位南地后宫椒房女眷、一个或真可称为是朕之故人之人,在那时无所不用其极、却只为与朕抗衡......朕心难安、气难消、意难平!”刘赫睁开的双眸中陡然沁入了丝丝血红,倒叫人不能不信他确是于此难以释怀。

“于是朕忽然意起,想看一看英武聪颖的李淑媛是否是能化解了万般于已不利之事......而那本就当死之人--更是死不足惜!”

“如此可是扼要?可能足你所疑了?”

“你以为天下人大抵都是难抗天仙之色,是以送了你这故人南来欲与李淑媛夺宠、争强?若是她能至尊青睐、李淑媛势必伤怀惨淡。纵若她不能、却也足矣让李淑媛如鲠在喉、吞吐不能......”盛馥神色间虽是鄙夷难去、却亦有如释重负,“然不论如何,你那故人到底都是难逃叵测之运、不定哪日就会离奇而亡、消香玉陨在异国他乡。”

“原来是为解恨!”盛馥拧起眉、困顿又起,“堂堂一国之君缘何会生出这等刁妇之心?其胸怀是要何等狭隘、局促?”

刘赫虽遭质问,然眼见盛馥应已信而不疑倒也感释然。正想藉此时机问一问盛馥,郑凌琼为何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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