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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二、惑之徒 (1 / 3)

盛为骤然“路见不平”到“舍生忘死”之境,绕是众人再知他“秉性混劣”亦不免为此作色。盛家二郎此一记出其不备,说假难假、说真似真......想要在顷刻间就分清辨阴他意欲何为,可是有些不易。

想尚贤等人虽是郎主亲嫡、是可不奉二郎之命,然也绝不能与二郎为敌、甚至伤他性命。他们曾是拟过千万种应对二郎“混不吝”之策,然其中却是独少了“与二郎交战”一计......而萧将军本就是为萧家能复“兴盛”之相而追随盛远,历来凡事只求萧家得益,并不想多沾他事“因果”。之前他待盛为有礼有节,感念的是他教导、抚育莫念之情、之德。此一时他眼见盛家二郎一时与自己不善、一时又与家臣对持,想信他内里是为莫念而另有千秋,却又揣着“他始终只是个穿金饰玉的乖张少年、不能成大事”之想--若不能知盛家二郎到底是敌是友,萧将军又安敢轻举妄动?

“二郎何意?”萧将军与尚贤等人均觉猜想不如试探,不约而同地齐齐喝问。

“何意?杀出去之意呐!难道尔等皆是耳背,不曾听见二郎方才所言?”盛为不削去看他人,只旋过头盯上了尚无一动的刘赫属下.......

“烦去请我寒朝陛下到此!”一跟随阿凯多年、亦然识得盛为的统领在“眼风凛冽”之下终于咬牙率先搭弓备箭--他们本就是境地尴尬之人,凡事应可置身度外却偏是不能、不仅不能且还像可决存亡绝续......无妄之灾骤来之下、三厢而较,他自然宁可依仗盛为。

“刘赫而今不在此地。”像是早有防备的盛为自怀中掏出盛馥所留书函,行云流水般地扬了一扬便自收起,“然他有命在先,至他回返之前尔等皆须尊我二郎号令!”

一晃之下、一眼之间,纵是眼力也是难在情急之下认清那如小若蝇头之字、看清那上面可有朱批御印?然不清又奈何?不信又如何?眼下当前,这一拨本就是无端陷入囹圄之人还岂有不信之由?岂能再斡旋一二?

“陛下可是与恪王妃同往某处去了?”北军中又一人发问。

“呵呵!”盛为既不能浑说却也不想道出了实情,只以两声干笑送予了他们辽阔的遐想之地......

“那便是了!”果然那人就似得了肯定般的笃定,只用眼风与周遭一触便纷纷举弓搭箭,“此次南来,陛下神出鬼没,凡事神秘难揣。此遭陛下与恪王妃同去,想来亦是要行什么机谋。”

顷刻里北军已蓄势待发,盛为见状挑眉、扬臂再问非命,“萧将军自可留在此处与你们继续纠缠,二郎只需带了北军走脱.......因此你们是想一战还是让开为上?”

萧将军这时再难镇定--当初正是因为阿凯与他有惺惺相惜之情,才特别把属下指了给他。这一路来那些被人对他也是礼敬有加,正是为此他才敢将“幼主”托付......可如何眼下说变就变、一届统帅居然还抵不过一个纨绔公子?

“盛家二郎!”萧将军急到“不顾体统”,一把抓住了盛为臂膀、低声道,“北人非我族类,切不可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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