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学费，秦妈似乎想到什么，又说：“葙，我记得你过年时候收到好些压岁钱的吧？还剩多少？要不开学先拿压岁钱抵抵？等后面妈又还你？”
秦葙一脸抗拒，小声嘀咕道：“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结果还不是没有还！”
“嘀咕什么呢？”
秦葙支支吾吾道：“妈，压岁钱没有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秦妈惊疑的看向女儿：“几千块呢，说没了就没了？你都用哪了？！”
秦葙硬着头皮又说道：“妈，那是我的压岁钱，我怎么花是我的自由，何况我又没有乱花。要是不花那笔钱，你女儿的麻烦更大。”
最后这句话，秦葙压低了声音，秦妈没有听清，不过钱没了她倒是听懂了。
这会儿听到女儿又跟她顶嘴，秦妈气不打一处来：“我辛辛苦苦赚钱都是为了谁？咱家的钱还分得那么清？你老师说，你那钱你到底用哪去了？是不是被人骗了？”
从来没见女儿买什么东西回来，几千块就这么眨眼功夫就没了，她不得不怀疑。
“妈，没有，你别乱猜了，我做作业去了。”秦葙说着就要往里屋走。
秦妈拉住她：“你倒是说清楚啊？”
秦葙无奈，只好撒谎：“哎呀妈，学校要交资料费，我见你没钱，就拿压岁钱交了，不让你问不让你问你偏问！”
秦妈一愣，有些动容：“真的？你没骗妈？”
“不信算了！”
“信！妈信你。”秦妈心情一下子变好：“你说的妈信，妈没想到你这么体谅妈，刚才妈错怪你了。不过你们学校怎么这样？买什么资料要这么多钱啊？”
这时，一道中年女声传过来：“老板，来包纸巾。”
紧接着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老板，你刚才说什么学校买资料？哪个学校啊？”
秦妈见来了顾客急忙递上一包餐巾纸，“一中。”
秦葙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那阿姨疑惑道：“我儿子也在一中，我怎么不知道要买资料？”
“嗯？”秦葙狐疑的问：“我女儿高一的……”
“我儿子也高一，没买资料啊！”
秦葙急忙过来阻止：“妈，我来收钱吧，你去做饭！”
秦妈一个人带大秦葙，这么多年，可不是好忽悠的，女儿的性子她了解，从来不会主动帮自己做什么，现在这殷勤的表现，有猫腻！
她把女儿扒拉到一边，“你让开。”随即又问那大姐：“大姐，您儿子是哪班的？”
“196。”大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