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折腾到半夜……”二女不怀好意地瞅我。
“去开车!”我拍了拍叶冰洁,赶紧钻进车里。
在车上我自然没能逃脱二女的轮……番审问。等她俩心满意足时,车子已经停在了一栋有些破旧的四层小楼前。
“遥哥,到了。”高大壮(当然最后开车的是大壮)停好车。
“怎么没人呢!”我透过车窗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掏出手机。“朱主任,我是陆遥,……当然真的,不然您以为我跟您逗闷子玩儿呢。下来吧,我已经到了。”
挂上电话,我冲三人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过五分钟,一群人跟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跑下楼。像是排练过很多遍似的,人群分列两旁,摆花的摆花,放炮的放炮。
噼里啪啦!叮咣叮咣!
就着满院子的硝烟,我们四个下了车。原本华丽的礼服上崩得到处都是炮皮和烟灰。qqxδnew
“咳咳!咳……咳。朱长老,快收了神通吧。”我捏着鼻子嚷嚷。
白胡子老头大手左右一挥,两个半大小子便从他身后冒了出来,也不知从哪儿变出两把大蒲扇,就跟太上老君左右那俩道童似的,对着我们周遭一顿乱扇。片刻,烟消雾散。
白胡子老头边走边朝我伸出手,我紧赶两步握上。还是那俩半大小子,收了蒲扇,又变出俩照相机,对着我和老头一顿歘歘,闪光灯晃得我都快瞎了。
白胡子老头一边拍着我的手,一边微笑着小声问:“陆先生,你确定要捐的是八十亿而不是八十万?”
“怎么?冯少没跟您说清楚吗?”我也小声回。
“冯少说是说了,不过……那可是八十亿啊。”白发老头脸上依旧笑得自然,手却有些颤抖。
“是八十亿,没错。”我说。“媒体什么的没请吧。”
“如果您需要,我立刻就可以安排。最多一小时,线下的、线上的、主流的、非主流的,都能打破头地来报道您的善举。”白发老头不知不觉对我用上了敬语。
“不不不!我选择咱们基金会就是不希望出名。您只要保证这些钱都用在需要它的人身上就可以了。”我说。
……
白胡子老头叫朱庆安,是朱长远的远方亲戚。上次我让冯文军帮我捐笔钱,他就顺手帮我建了个慈善基金会,目前就由朱庆安打理。
昨天朱庆安接到冯文军的电话还挺纳闷儿。这个基金会自从半年多前交到他手上,总共就入账了一笔钱,十个亿!捐款人姓名不详,但却指名要将这笔钱捐给贫困山区的孩子们。这半年朱庆安可没少跑边远山区,累的老头胡子都白了。这才刚休息了一个礼拜,就又接到了冯文军的电话。第二笔捐款到了,八十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