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他,便是孙恩。”
“孙恩是谁?”
“额....”
“等等....好熟的名字。那个谁来着?”
“卢循、徐道覆你可知道?”
“南方叛国的乱民,这个谁人不知。难道.....”
“卢循便是老道人的妹婿。卢循的麾下将士,多是老道人十几年前的部属。”
“呀,我想起来了。孙恩不就是那个水仙,死在我们郁洲海上的那个?”
张小玄无奈地点点头。老道人领长生军祸乱天下之时,张小玄和丁小乙不过刚刚出生。十几年下来,什么枭雄人物也要蒙上灰尘。
正是风吹雨打凋零去,时光荏苒烟尘灭
“糟了,糟了”。丁小乙突然惊叫起来。
“怎了?”张小玄不解地看着他。
“岂不是说,你...你乃乱军之后...”丁小乙手指张小玄。
“是又如何?”张小玄翻翻白眼。
“那你的脑袋一定很值钱。不知能否换个将军做做。”丁小乙嘿嘿笑道。
“怕是没那么值钱。老道人的值钱,我的或许能值个杂号将军。”张小玄无奈叹道。
“那我们可要好好护着了。这辈子,我都不知能不能弄个将军当当。你的头颅便那么值钱了。真是气煞我也。”丁小乙觉得人比人,气死人。
“.....”张小玄气结。
“早知如此,我便求那老道人收我为徒。当不上将军,脑袋值钱也行哈。”丁小乙后悔没有抓住机会。
“少来,说的你好像没求过老道人一样。羽山道观门口,你跪了几次?老道根本不愿收你为徒。天赋,天赋!你以为人人都像我这样天赋异禀吗?”张小玄鄙夷道。
“好吧。想脑袋值钱都没机会。哎”丁小乙求了老道人三次,老道人都说无师徒之缘。
“不好!”丁小乙忽想起一事。
“又怎了?”张小玄问道。
“庾将军,曾向我细细打听过你的身世。”丁小乙羞惭不已,他可嘴上没带把门,说了不少呢。只以为在为张小玄说些好话,谁知道老道人竟是当年的乱国枭雄。
“无妨,想来他和刘使君不过是有所揣测。我对他们并无歹意,想必他们也不会陷我于险境。莫忘了,我在老道人那学了一身道法秘技。倒是你,若是有朝一日,殃及到你,你便推说不知我身世,撇清自保便可。”张小玄叮嘱道。
丁小乙忙应了。他又要丁小乙为他这两日外出做些遮掩,丁小乙自是无不答应。
二人又聊了许久,丁小乙才回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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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月上梢头,张小玄换了身夜行衣,穿窗而出,上了屋檐,展开身形便往台城而去。丁小乙自是留在院中,帮他遮挡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