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回 (1 / 3)

一楼大堂聚满食客,有人不明所以,有人胆战心惊又想留下来静观后续。众目睽睽之下,楼上那位贵公子的随从唤来两名同伴,把那几位乡民推了下来。

而后,随从在那些人的身上点几下,冷哼:

“滚吧!”

“到底怎么回事?”一楼大堂大部分食客不知根底,议论纷纷。

知道因由的食客也不敢在这儿解释,眼睁睁地瞅着事态的发展。而被解开穴道的几位乡民脸皮涨得通红,又气又恼,但重获自由后不敢多言,讪讪走人。

尽管他们中间有死士,被点了穴道,有心坑害也施展不开。等重获自由,他们的人已在楼下。大庭广众之下,再想杀人嫁祸为时已晚。

只好走人,回去请主子示下。

等那些人一走,一楼的客人也所剩无几。剩下的,要么不见棺材不落泪,打听八卦的好奇心占了上风;要么有恃无恐,这不,立马有两名年青男子上楼。

“公子,为何不把他们全放了?”等清场了,洛雁不解道,“押去廷尉司那个若有三长两短……”

“死一个和死一堆,哪个刑罚重?”元昭不以为然。

草菅人命这个罪名她是逃不掉的,但今天在场的这么多人,幕后指使者总不能全杀了。

公道自在人心,有时像个笑话。

心随眼转,但眼睛会被蒙蔽,真相会被掩盖,公道在哪里?只有天知地知,和当事人知道。或许等她含冤而死数十年才被揭露真相,或直接遗臭万年。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她区区一女子的身后名,谁在乎?

这些道理,洛雁自然懂的,无奈,侯府上下被盯得死紧。按理,郡主的处境是被动的。倘若成了主动,不仅引起皇室的注意,还导致侯府众人越发艰难。

因此,廷尉司那个是死是活,她拦不住,也不能拦。

“话说,咱们在此守一段日子了,好像没看到从晋西城来的人。”估计侯爷那边一切顺利,洛雁瞅着人来人往的西大街道,说完蹙眉,“公子,有人上来了。”

话音刚落,从楼梯口处传来一把男子的爽朗笑声:

“我道是谁那么大的架子,原来是你呀……”

元昭仅用眼角余光瞥一眼,没有回头,径自喝着茶。

来者乃新官上任的左都尉凤武,并不介意她的冷淡,一掀袍子大喇喇的在她对面坐下。

“凤公子今日不用当差么?”元昭依旧盯着城门方向,随口问。

啧,高兴的时候称他左都尉,不高兴了就喊凤公子,姑娘家的脾气真是难以捉摸。凤武无语地瞅瞅身上的戎服,罢,这姑娘正生气呢,看不见便看不见吧。

他笑了笑,等手下利落地端上酒菜,顺便给她那桌也摆几道菜,方道:

“听闻郡主近日常驻于此,可是为了打听令尊与令兄的消息?”

知己难寻,元昭终于拿正眼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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